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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众猫猫的目送下,众人也坐上了马车赶往了下一个隐秘氏族的藏身地,而这一次要找的隐秘氏族便是生活在南海深处的鲛人一族。
南海归属于南羽的漳州,漳州是一个三面环海地势平坦的小城,城内居民世世代代皆以捕鱼晒盐采珠为生的,虽不喜外出,但每年却会有不少外乡人前来,或游玩,或收购海鱼珍珠等物品来贩卖。
总的来说,漳州倒也算繁华,每年上供也会有不少好东西。
但作为南羽的皇太子,这片土地未来的主人,淳于瑞还是第一次来。
对此,司空寂竟还亲自找上了淳于瑞调侃道:“南羽国真不愧是诸国最强,地大物博就不说了,还有那么多的神秘好地,就是可惜你这个做太子的不怎么上心啊,幽州如此,漳州亦如此。”
要是南羽是他掌控的话,他早就命人不惜一切代价将那些隐秘氏族统统找出并接管,将他们的宝贝收归己用。
听出了司空寂潜在之意的淳于瑞脸色当即变得难看起来,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是啊,孤的南羽自然是地大物博,可正因为是地大物博,孤与父皇以及诸位先祖才不在意人家藏起来的东西。
人家都守护千万年来,贸然上门去要与强盗何异?
也就是北秦地方小还贫苦,便整天惦记着别人的东西,你们国师那么早就掌控了各个隐秘氏族的藏身点,怕不是在暗中觊觎了很久了吧?”
说到这,淳于瑞又忍不住上前一步,贴近司空寂沉声道:“司空殿下倒也不用对孤抱有那么大的敌意,要知道如今我们可都是为了小黎的盟友。”
“呵!”司空寂冷笑一声,猛地出手将淳于瑞推远。
如此大的力气,饶是自幼习武,下盘异常稳健的淳于瑞都被推得差点站不稳。
就在他惊讶于像司空寂这般病弱的人竟有如此大的力气的时候,对方十分倨傲地开口了:“淳于瑞,注意你的称呼,小黎并不是你可以叫的,再一个,我们可不是什么盟友,从来就不是。”
“正好,孤也是这么想的。”淳于瑞伸手抚了抚自己刚刚被司空寂用力推得竟有些隐隐发痛的胸口,笑道,“我们之间也确实做不了盟友,待此间事了,之前两国中止的战事也该重新提上日程了。
至于小黎,她都对的称呼并无异议,不知司空殿下又是以何立场来指责?
还是说,司空殿下在惧怕些什么?”
“笑话,本殿又有什么好惧怕的。”层层白纱遮盖之下,司空寂仅露出的下半张脸所发出的笑容是那么地邪肆。
“既然司空殿下不惧怕又何必对孤有那么大的敌意,也别说什么两国相对你我是敌非友,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司空殿下比谁都清楚,你不就是看不惯孤在小黎身边吗?”
一行人中,只有小黎一人是女子,可却只有他与司空寂两人对小黎有别样心思。
人只有一个,心也只有一颗,所谓情敌相争也不过如此。
想到这,淳于瑞脸上的笑意越发地大了,“司空殿下也是堂堂的一国皇子,心智谋略过人,容色更过人,何必这么没有信心?
就为了这小小的一件事还难为你一个双目已经失明的人亲自跑来找孤,说出去只怕是要贻笑大方。”
“呵呵,双目失明又如何,本殿依旧能做许多常人所不能做的事,更何况本殿的这双眼睛可是为了小黎而没有的,就凭这件事,小黎即便对我还没有男女之爱,也会因为愧疚而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守着我。”司空寂的语气听上去无比骄傲。
可淳于瑞却不为所动,十分平静地回道:“既如此,司空殿下又何必跑这一趟?”
说着,淳于瑞又回到座位上,抬手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饮着,一边悠闲道:
“出门在外,孤这里也没带什么好茶,就不留司空殿下一起喝了,司空殿下早点回去吧,还有,回去的路上小心点,不然不小心摔了,孤还怕别人议论孤欺负你这么一个瞎子。”
“不劳淳于太子费心。”说罢,司空寂就拿出随身携带的竹制拐杖敲击着摸索着原路回去了。
房间内,魏一正焦急地等待着,待看到人回来后赶紧迎上去,“殿下,您没事吧?”
“本殿能有什么事?”司空寂一边应着,一边无比熟练且毫无障碍地来到了桌前,并摸到了装水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
那一气呵成的动作,要不是他眼睛上还蒙着白纱布,任谁也会把他当作是一个正常人。
对此,魏一却是见怪不怪了,于他而言,殿下越是这样才越好呢,毕竟他也不能时时守在殿下身边,殿下能如此倒可以让他安心不少。
只是,魏一还是忍不住问道:“殿下,您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去找那淳于瑞啊?”
一个北秦皇子,一个南羽太子,本就对立的两个人,中间还夹了个女人,那简直就是仇上加仇,这两人单独在一起能好好聊吗?
他都怕打起来!
正想着,就看那司空寂冷冷地勾起了唇角,“你就当本殿闲着无聊去逗乐子去了。”
“逗……逗乐子?”魏一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大事呢,结果纯粹就是自家殿下闲着没事干啊。
话说这样就不怕被打?
毕竟那淳于瑞可四肢健全,还跟天虚道人学过几年,怎么想都是殿下吃亏啊。
想到这,魏一忍不住提醒道:“殿下,您下次还是不要这样了,属下怕……”
“怎么,怕本殿被打?要是他真敢动手,那我正好可以去找小黎告状,也好让她知道,在她心里素来温润和煦且稳重的太子殿下竟还恃强凌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