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咬不准,他会什么时候就会把宿舍从他身边派走,到时候他与苏辰两个人也算是两地相隔,有可能这一生都再也见不到,所以他难免会有一些担忧。
苏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自己叹了好几口气。
周夜阑的身体太清楚的狠,毕竟也是曾经向太医一次又一次的询问过的人。
可是如此不听话的他,却让所有人都担忧,若是他的身子垮了下来,那么无论是自己的净化也好,还是周夜阑的净化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又做了许久,不知什么时候他那小徒弟却早了过来。
“师傅你怎么在这坐着,外面这么冷也不怕着了风寒?要不是看你迟迟不归,外面又要下了雪,寻不着你,我也就只好去找陛下了,才知道您来了,这亭子里。”
“正好同陛下商量了些事,便来了,这亭子陛下走了之后,我觉得这景色挺好的,便坐了会儿一坐便误了些时辰。”
“你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那小公公倒是摇了摇头,把手里的伞撑开放到了苏辰的头顶。
“您啊还是像从前一般,一坐便是一下午也不肯说一声,不肯动一下的,瞧瞧这外头天都已经黑成这样了,也下了雪,明确一点知觉都没有,快随着奴才回去吧。”
直到他说了这话,苏辰才注意到外面的血已经下了很大,他只不过是一直坐在庭中,没有感觉罢了。
“好。”
苏辰跟着小徒弟一起回了去。
看着这个为自己担忧,怕自己感冒整个屋子为自己学了厚的被子,又拿来了火炉,又煮了滚烫的茶水给自己的小徒弟。
他突然之间想了什么,同自己的徒弟说。
“你跟在我身边也挺久了,也是个可心的,只是一直待在我身旁,难免会有一些委屈了?”
“徒儿不委屈的,跟在师傅身旁,徒儿学会了很多东西,师父是不打算要徒儿了吗?他们都说太后娘娘新派了一个内侍之首,等您把所有的工作全都交接过去之后,您便要离开了,这是真的吗?”
他也是个好命的,当年净了身之后便遇见了苏辰,苏辰见他可怜,便一直收在身旁。
这些年他在宫中当差,底下的人都是因为他是苏辰的徒弟,所以难免会照顾一二,若是苏辰真的走了,没有人替他撑腰那些人还不得把它踩进泥潭里面。
“你是个懂事儿的,也是个知冷知热的人,我呀,送来与太后那边并不算亲近,如今太后确实派了个人来,我别想着在人来之前将你的差事安排妥当了,就算到时他想做些什么也做不得。”
“徒儿不走,徒儿只想跟在师傅身旁,师傅去哪儿,徒儿便去哪儿。”
“说什么傻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