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君王,他为这个朝代培养了一个很好的继承人,可是作为父亲,他却从来都没有在乎过自己儿子的生死。
在他自己的内心中也十分愧疚于周夜阑,只是他先是个君王后是个父亲,为了能够稳固朝堂的安宁,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你这嗓子让太医好好看看,也早日寻个法子让他好了,你毕竟是一国之太子,若是连说话都不得,如何能够让众臣臣服。”
“是。”
周夜阑拘了一礼。
看着面前这个依旧如幼儿时从不言狗笑的父皇,他心中却毫无半点悸动。
与其沟通,从来都是枉若交差一般。
他如此冷漠,皇上也不应非再想问他些什么,便又特意嘱咐他几句,坐在动工的位置上,应该做的事便放他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周夜阑才大嘘了一口气。
所谓伴君如伴虎,他素来不知自己的这个父亲到底想要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
若是如三皇子一般风流浪荡,他定是会责骂自己。
可若如今日一般谨小慎微,体百姓之情,匡扶社稷,可是好像依旧不得他待见。
回了太子时,苏辰正好在。
“今日怎么有空来这太子?”
“有个事想要同你说说…”
“什么?”
周夜阑卧在了床上,最近也不知为何,若是他不忙于公务不坐在案前读书,他便喜欢窝在这矮榻之上。
窗外鸟声叽叽喳喳,吵的有人烦。
却也格外显得有所生气,倒是能解周夜阑府内这些日子以来的死气沉沉。
苏辰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我听人说凉族进犯,想来又要打仗了。”
“凉族之人,屡教不改,这次又主动引起战乱,必然不必在留之后路。”
“其他的我都不担心,只是担心一点,若是陛下要你出征又该如何?”
“前朝之中将留百千,又何须我一个周夜阑亲自前往,再说…凉族,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每一次的禁犯不过是因凉族地域偏远,且交通堵塞,其物资匮乏,才会抢夺边疆百姓,引起战乱。
“此事我已思量多时,才会同你说,如今前朝不稳,你虽是居太子,却从来不得太后心意,如今赵妃那边因为产子的风波,怕是也恨毒了你,若是她们二人联手,怕是你会力不从心。”
那些深宫里的妇人最会用的劣势手段,他在内宫里见识过许多次,他更不想让无辜的太子,遭此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