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救我?家父和都知大人并无交情。”
苏宸冷笑了一声,道:“我与永宁侯确实无交情,你这条命是太子救的。”
宇文皓听到这里心中微微放松,只是疑惑久居东宫的太子为何与内侍省首领如此相熟,让他不惜代价救了自己这叛逆之臣的儿子。
“堂堂永宁侯长子,竟是个废物,当真可笑。”
苏宸也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便释然了,永宁侯也知道功高盖主的道理,所以便把自己儿子努力的养成一个废物,可终究没有逃脱厄运。
宇文皓眼神警惕的看着苏宸,不晓得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宸再次开口:“从今日起,我便教你武功,不可白费太子这一番心意,你便是永宁侯府最后的希望。”
宇文皓对上苏宸的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
虽说不清楚苏宸与周夜阑之间的关系,但大仇却压在身上,他不得不开始努力。
苏宸对宇文皓现在的态度很满意,也不枉费他的一番心思。
对于宇文皓这边的事情,周夜阑并不知晓。
没过几日,闵怀便急匆匆的从外面归来,并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太子,不好了,皇后娘娘病了,听说病的不轻。”
彼时周夜阑正在看书,听到闵怀的话猛的站起来。
“母后病了?”
“是,刚从那边得来的消息。”
周夜阑没有犹豫,直接前往御书房。
他虽是自由身,不必每日待在东宫,但自打永宁侯的事情之后,皇后一直都是被囚禁的状态,就连周夜阑都不得探望,只能够祈求越谨宗。
可来到御书房的门口,却被人拦住。
“陛下有了,不见任何人,太子殿下还是请回吧。”
周夜阑眼睛通红,直接跪在了御书房的门口。
片刻之后,她被请进了御书房,再次跪倒在地。
“儿臣参见父皇。”
越谨宗本来正在批阅奏折,听到声音缓缓抬头,眼中满是厉色。
“何事?”
“听闻母后病重,儿臣内心担忧,恳请父皇允许儿臣探病。”
周夜阑看着越谨宗眼神中满是祈求,加上那通红的眼睛,很是惹人心疼。
越谨宗叹了一口气,道:“也罢,去吧。”
周夜阑谢过了越谨宗之后,脚步匆匆的离开了御书房,去了皇后宫中。
皇后确实病的不轻,躺在床榻脸色白的可怕,只是看到周夜阑的时候,勉强的露出一抹笑意。
“你来啦。”
周夜阑眼眶热热的,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即将流出的泪。
“母后,太医来看过了吗?”
皇后费力地坐起身,微微点头:“看过了,不过是些老毛病,不碍事,你舅舅那事如何了?”
这些日子,皇后一直被封闭在自己宫中,就连手下的宫女也被人给威胁过,不把外面的事情透露给皇后,所以皇后还停留在永宁候被问罪的时候。
周夜阑竭力忍住眼中的泪,低下头不让皇后看出她眼中的情绪。
“还在调查,不过儿臣相信舅舅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