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周夜阑感受到苏宸的犹豫,“既然苏内侍无经验,不如改天吧。等苏内侍有了经验再来侍奉本宫,也不迟。”
“好。就依殿下。”苏宸借话找台阶。
周夜阑毕竟是太子,此后,苏宸也没有过多找周夜阑“麻烦”。
三天后,越谨宗下诏:永宁侯犯包庇罪、意图谋反罪,按大越律法,判永宁侯宇文铮秋后处斩,其余九族发配边疆,皇后圈禁于凤栖宫。
永宁侯案结果已下,苏宸奉旨离开东宫。
重华殿,周夜阑叫来闵怀:“我想知道此事前因后果,若是舅舅当真犯此罪状,我也不必再为此事上心了。”
“小人这就去细探,只愿能为殿下分忧。”闵怀道。
闵怀各宫各院,偶尔出个宫,打听了四五天,才大体上明白永宁侯案的因果。
闵怀气喘吁吁,跑进重华殿,周夜阑到了杯茶水递给他道:“慢点,不着急。”
其实周夜阑也很想尽快知道缘由。
“殿下,事情是这样的。”闵怀缓过气,坐了下来,“永宁侯的一个宾客杀了人,逃到被永宁侯府,被永宁侯包庇。因永宁侯乃皇亲国戚,小官不敢查,不查则受百姓非议。皇上便下旨此案移交大理寺,结果大理寺查出永宁侯意图谋反一事,据说是证据确凿被定罪。”
闵怀缓了缓,继续道:“不过此案结的非常快,听说省去了一些流程,定罪贼快。不少人对此怀疑,却又不敢随便插手。”
周夜阑听后若有所思:“我虽常居东宫,朝堂之上、江湖之内的事多少有些许耳闻。”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道:“素闻李云卿李将军是名将之后,为人耿直,有勇有谋,况其父曾受舅舅恩惠。我想,可以一试。”
京都,一家偏僻小茶馆,单间。
周夜阑一身白衣简装,举手投足有几分翩翩君子之感。
闵怀站在一旁。
李云卿端坐在对面,一身黑衣配护腕,眉间自有英气,模样周正。
周夜阑为李云卿和自己沏好茶水,微微一笑:“听闻李将军是开国名将定北侯嫡孙,今日一见,果然英武非凡,有定北侯之风。”
“多谢殿下夸赞,云卿不过平平。只恨习得一身武艺,空读兵书,却无用武之地。”李云卿的目光很认真,脸上不带半分笑意,语调也非在慷慨陈词。
“情知李将军义薄云天,本宫有一事相求。”周夜阑放低声音。
“殿下但说无妨。”李云卿道。
“本宫总觉得永宁侯一案尚有疑点,奈何身为太子无权无势,想查清永宁侯案,还望李将军相助。”
周夜阑一番诚恳模样,李云卿思忖片刻,回道:“永宁侯案臣有耳闻。若能为殿下分忧,臣愿瞻前马后。”
“多谢李将军。”周夜阑起身拜道,“如此,本宫不便久留。”
周夜阑才走了两步,又停步回首道:“此事在秘,李将军之恩,本宫铭记在心,他日必定相报。”
“殿下大可放心。”李云卿皱了皱眉。
二人相约,两日后,周夜阑会让身边的闵怀与他相见。
周夜阑从小茶馆出来,与闵怀来京都一条长街,走的是回宫的路。
周夜阑却瞥见苏宸一身不醒目的青色着装,一掀赌帘,走进一家赌馆。
周夜阑给闵怀打了个手势,两人悄悄跟了上去。
一进赌馆,周夜阑便觉得乌烟瘴气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