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虽不满昭宁的动作却也没有发作,她能看出昭宁身边的女子身手不错,本想借来用于护身碍于昭宁的话又及时打消了想法。
柳妃走后,杜若才好奇的问,“三公主,她是来找你麻烦的吗?”
得知三公主处境艰难后,杜若首先想到的就是被欺负的可能。
昭宁面色淡淡的摇摇头。
两人一前一后往宫宴方向走,还未达到远远的昭宁就看见了长乐纠缠苏景容的情景,她端着白玉酒杯,脸上红霞映面,举止之间娇柔做作又含羞带臊。
她们短暂时间的离去宫宴上少了一些人,就连刘信和皇后也相继离宴,若非如此,长乐也不会这般大胆。
杜若自然也看见了,一时间心里的火燎原,不及多想身姿一闪就来到苏景容身边,一把夺过长乐递过来的酒杯。
“师兄今晚饮酒过多,这杯就由我代劳了。”杜若抬杯,一饮而尽后,力道不轻不重将酒杯撂到桌面。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长乐脸上的娇羞瞬间被恼怒代替,若非杜若是苏景容的师妹,她定让要狠狠的让她难堪一番。
有人战火纷飞,有人隔岸观火。
昭宁停在不远处,不上前也不退后,格外安静的停留在一处假石处,目光所至皆只有一人。
“三公主既然喜欢为何不去争取。”
慵懒散漫的语调传入昭宁耳中,她顺着声音寻去,便见江郁白不知何时来到了距离她不远的石堆边。
月色似一帘水色的薄纱,飘飘洒洒的落在他浅紫色的外衫,雪白的银发柔顺的贴服在他挺直的背脊;他看向她,一双妖魅勾人的桃花眼里波澜不惊,嘴角却嗜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的坐姿随性,带着一种无人能媲美的慵懒风情,初秋的夜里,圆月之下,他恍若遗落在凡尘的妖孽,美得不似真实。
昭宁只淡然的扫他一眼,抬脚就走。
“三公主当真不记得我了吗?”身后的话再次响起。
昭宁顿步,“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江相如今权势滔天,昭宁哪敢将旧事重提引来杀身之祸。”
后面的人停顿了好许,似乎在思忖着什么,就在昭宁准备再次迈步时,那道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怅然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初时三公主生性薄凉又矫情做作,后有幸见识了别具风情的另一面,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让江某很是疑惑不解,在这种疑惑萦绕的使然下江某命人打探了三公主这些年的过往。当时虽心中有了些准备,却还是被带来的信息震触不小。”江郁白望着眼前纤细,仿佛遇风就倒的身子微微怅然若失的说道。
袖中的素手骤然紧握,昭宁的面色因着他几句话泛着凛凛的冷意,“江相到底想说什么?”
隔着堆积的假山,不远处的情景可以尽收眼底,但因为视线的盲区别人却无法看见他们。
恰在此刻,许是等待了许久柳菱儿寻找的眸光扫了过来,昭宁眼疾手快,整个身子往后退没入一片阴影里。
“三公主的病症是不是因我当年之事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