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
刘信松开赵凝霜,示意她站自己身侧。
人未见,先闻咳嗽声。
昭宁在青竹的搀扶下带着羸弱的身子跪地行跪拜礼,“昭宁参见父皇,母后。”
她的脸色白得可怕,每说一个字都咳嗽几声,短短八字竟吃力得紧。再看她的身上,淡黄色的衣裙沾了不少的雨水,尤其是裙摆湿了几处。她跪在地上,身子单薄又纤细,好像下一刻就会随时昏迷一样。
“起来吧!”见到昭宁刘信原本褪去的烦躁又接憧而来,他极不耐烦的瞥了眼她病恹恹的身体,厌恶浮于眼底,“看来真是病得不轻,既然这般病重以后就少来宫里,免得传病给皇后。”
“是。”
昭宁就着青竹的手起身,身体颤巍巍,摇摇欲坠。
“阿宁。”赵凝霜很歉意的道,“本宫不知你如此病重,要是知晓便不让你劳途伤身,这件事是本宫欠妥;等会儿本宫命人将自己留着的一根百年血人参送到你府中,算是本宫对此事的赔罪吧。”
“皇后,那根……”
刘信欲言,就被赵赵凝霜以笑打住。
“陛下,百年血人参固然重要也要用到该用得地方,臣妾身体安康近些年也用不到。倒是昭宁,臣妾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若是血人参对她有效果,臣妾也会很高兴。”赵凝霜温柔带笑的道。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刘信略带无奈的摇头叹息,对上昭宁时又变得生硬冰冷,“还不赶紧叩谢皇后。”
“昭宁谢过母后。”
昭宁白着一张血色褪尽的脸,强撑着昏倒的感觉跪地叩谢。
赵凝霜心疼的看着她,想要上前却被刘信握住了手,她心知肚明刘信对昭宁的嫌恶,只得站在原地,“好了,你身子不好不用行这些个虚礼。”
“是。”
青竹搀扶着昭宁起身,她才站直身子一阵眩晕感猛然袭来,她踉跄几步就朝前跌去。亏得青竹早就看出异常,伸手紧紧的扶住了她,免去了昭宁撞向地面的局面。
“好了,好了。站不稳就快些回去吧!”刘信烦躁的挥挥手,眼底的厌色到达了极端。
好似昭宁再停留个半刻,他都快忍不住想要掐死她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