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的疼痛在不断的加剧,一阵心悸过后,一股血腥直接反刍逆流而上,穆婉宁实在是控制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洒了一地。
她死死的攥紧被角,咬着下嘴唇盯着地上的血迹,不自觉的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难道真的像若若说的那样,没办法了么?”
穆婉宁不相信,忍不住捂着心口,强撑着身体慢慢的往下挪,可就在脚触碰到鞋子的时候,腹部一阵绞痛,令她不得不弯下腰捂着疼痛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
她在心底不断的询问着,细细的感受着腹部以及心口带来的疼痛。
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直到她感受到衣裳全部湿透后才渐渐的缓了过来。
“呼,呼!”
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上,目光依旧盯着不远处那摊血迹上,神情若有所思……
大清早所发生的这件事除了穆婉宁本人并无人知晓。
上官若来寻她的时候,只是若有似无的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皱着眉头来到她面前:“婉宁,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穆婉宁正喝着粥,莫名感觉到喉咙里的血腥味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头的时候恰好听到这么一句,身形一滞,旋即便看向她:“没有,若若为什么这么问?”
上官若动了动鼻尖然后回答道:“因为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啊?”穆婉宁茫然的看着她,学着她的小动作四处嗅了嗅,最后还是看着她说道,“若若,是不是你闻错了,我怎么一点也没有闻到。”
“是么?”上官若皱了皱眉头,然后说道,“不应该啊,对于血腥味我还是很敏感的,婉宁,你真的没有骗我,没有受伤?”
穆婉宁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回答道:“没有。”
瞧着上官若还是用一副怀疑的神情看着自己,穆婉宁越发无奈,直接放下手中的勺子看着她说道:“若若,昨儿一晚上我都是跟离哥哥在一起,要是我真受了什么伤,你还能在院子里见着我?”
上官若闻言觉得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便没有再多问,只不过那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却依旧让她十分的在意。
穆婉宁余光瞥见她依旧是紧蹙着眉头,咬了咬唇便开口道:“对了,若若,之前有听明风说刘将军今儿一整日都得待在师父那儿?”
这事上官若也是早上过来前才知道,此时听到穆婉宁提起反倒是一脸淡然的回答:“呃,确实是有这么个事,毕竟他那外伤还是挺严重的,尤其是琵琶骨,因着之前被铁链锁住,所以伤了骨头,需要好好调养。”
“这么严重?”穆婉宁有些诧异。
上官若却是依旧是淡然神色:“其实也还好。”
“啊,这还算好?”
上官若无奈一笑回答道:“确实还算好,尤其是相较于其他早就不知死活的凤云国的将士而言,刘贺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穆婉宁看着上官若的眼眸,见她似乎不像是在说谎不由的唏嘘感慨了一番。
上官若淡然的耸耸肩:“如今刘贺的情况主要还是调养,想来过个一年半载就没事了,说起来反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