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陌生的大厅里，光线依旧有些昏暗，可以看到四周是一排排老旧的座椅，空无一人。

“昨晚不就摔了一跤，怎么就来这了？”秦远心里困惑不解，当他看到不远处的舞台上有一片人影时，不禁嘀咕，“那站着的好像是大爷大妈们，要不过去问问咋回事吧！”

秦远站起身就往舞台上走去，可是越走近秦远感觉脊背越发凉，他感觉那些人影好像并不是真的人，因为他们从刚才到现在一动也没动……

“我靠！”

秦远大叫一声，吓得脸色惨白，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原来这些人影全部都是用来祭奠的纸人！

二十多个纸人，扎得惟妙惟肖，五颜六色，他们整齐地站成四排，面向观众席，好像在表演大合唱一样，只是所有人都沉默无声，死一般的安静。

“谁他妈搞得恶作剧！”秦远一边嘴里大骂，一边慌乱地朝外门方向跑去，“真是见鬼了！大爷的！”

秦远猛得一下推开了大门，没想到迎面就撞上了那个天天神神叨叨的大爷，还没等大爷开口，秦远直接就劈头盖脸的吼了起来，“大爷，您还有完没完，什么狗屁西瓜皮，那是您故意放的吧？！昨晚我踩到了，您这回满意了吧？！简直就是乌鸦嘴！”

秦远本来也就是牢骚几句，谁知大爷听了秦远这几句话，整个人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不是我干的！我没有放西瓜！不是我！……对不起，是我，是我对不起大家！……”，大爷言语错乱，双手不停地抓挠着油臭的头发。

秦远一下愣住了，这都哪跟哪啊，自己无心之言竟然能把大爷逼疯了？！

不就是一块西瓜皮吗？那也是天黑自己不小心踩到的，关大爷啥事。

秦远刚要开口安慰一下大爷，谁知大爷突然抬起头，两眼通红，满脸泪水，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感。

他皱巴着发黑的老嘴，有什么话要说，可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啥也没说，一转身快步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