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月头一次这么直白的面对死亡,在本能惧怕之后,就只剩下滔天的恨意。
言清乔笑的客客气气,甚至还贱嗖嗖的回答了一句:“哎,我在呢,我的好姐姐,叫我干什么?”
“喜棋的药,是你给的?”
言清月这是明知故问。
言清乔微微收敛了笑意,手指掐着言清月的大动脉上,慢慢的反问:“是我给的又如何?不是我给的又如何?”
“所以...王爷才...才那般...”
言清月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言清乔微微侧目,忍不住又笑了一声:“我的好姐姐,难受吧?你还记得,你之前是如何对待二王的吗?”
言清月一愣。
言清乔看见了自己的弯刀,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墙上挂着。
“你享受着这个人带给你的荣耀,理所当然的拥有着他对你那愧疚的温柔,却又从心底里嫌弃他,嫌弃他年纪大,嫌弃他不能人道,嫌弃他不能像个正常男人对你,不是吗?”
“...”
言清月又是愣住,几乎是行尸走肉般被言清乔拖着走,脑子里乱糟糟的,嘴里下意识的在否认:“不...不是这样的...我,我只是...”
美中不足,总归是有怨恨的。
若是这人样样都好,该多好。
为什么因为她是言清月,所以不能嫁一个健壮硬朗,能带给她鱼水之欢的正常男人?
她肯定会这么想。
再加上身边看着她,那些讥讽的,或者嘲笑的,或者怜悯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