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帮我安排下,我去李泽洛坟上。”
“大半夜的你伤还没好,你去干什么?”
灰毛狐狸从外面进了门,坐在了青金的旁边。
言清乔躺回床榻上,哼哼唧唧:“还能干什么?撅他坟吗?我害得他尸骨无存,不得去给他超度超度?”
“啧。”
青金这会是真忍不住了。
嘴硬心软第一人,就是言清乔。
言清乔被拆穿的,有些恼:“你闭嘴!我这是什么?这是功德!李老太太是李老太太的事情,一码归一码,李泽洛又没怎么我,我不想欠人功德,懂个屁啊你们!”
“行行,言大善人,你就好好积攒你的功德,下辈子当个公主,可别再做傻子了啊。”
青金摆了摆手,出门安排去了。
言清乔头一回有种吵架没吵过的憋闷感,指着青金的背影叫骂了好几句才罢休。
言清乔忽然想起来,那天夜里陆慎恒对李泽洛说的那些话。
若是她那夜真的跟陆庚京去随便杀人,国师天将门下多少的人,不是人人有罪,最后还会愧疚他人和厌恶自己。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也信奉人的功德缘法,从来都没有过视人命如草芥的想法。
她受不得别人对不起自己,但是也没有可以随随便便取无辜之人性命的想法,这是生而为人的原则。
言清乔再想到陆慎恒,心里倒是平和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自己突然想通放下了。
或许她本来就是这种人,喜欢的时候轰轰烈烈,不喜欢起来,潮水退的很快。
带着这种平和,言清乔深更半夜,到了李泽洛的坟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