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恒被言清乔盯了两眼,面色不改,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我去看看行礼收拾的如何。”
说完就走了。
之前言清乔就交代过,这段时日要离开通州,青金一向妥帖,从来的那天就是不是的收拾,暗卫们的东西也都不多,言清乔和小暑的日用品收拾好,如今再收整起来,一辆马车的后厢便都能放的下。
半个时辰的功夫,他们就准备上路了。
院子住了一个月多,一草一木都被小暑撅便了,这会要走了,言清乔没什么感觉,小暑倒是哭唧唧的,放归山林的小东西又要变回京城精致牢笼中的金丝雀了。
言清乔写了一封信,大概的跟师爷和白水交代了通州剩下的事情,又把多出来的银钱装好箱子,让其中一个暗卫过一个时辰送给师爷手里,免得师爷那老头泪水涟涟追上来相送,目标太大容易被陆庚京逮个正着。
言清乔摸着师爷早上才刚送来的银子,如今又要被她亲手还回去,肉疼的同时,心里又隐隐的生出了一点骄傲。
“我好像出息了。”言清乔手狠狠的离开了元宝,转而拉住了了陆慎恒的袖口,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好像就在不知不觉中,她从一个为了钱财无所不用极其,原则感极底的人,变成了一个很有原则感,绝对不拿一分不义之财的那种人。
该是她的,谁也别想少她一分,不该是她的,她一分也不会多拿。
陆慎恒无声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言清乔的头发。
他们一行人从后门出发,悄悄地离开了通州。
来时候,通州是初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被同大人压着死气沉沉,谁也不知道通州城的明天在哪里。
这期间虽然经历过水灾,山洪的磨难,但是同大人倒台了,百姓们前所未有的团结了,现如今,街道上面因为早晨的到来而车水马龙生机勃勃,每个人脸上都焕发着从未有过的笑容。
百姓们的愿望向来简单,就算通州被水泡过,附近城镇饿殍遍地,但只要生活有了看得见的盼头,便会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