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逐臣,你还好吧?不会是又犯病了吧?”顾恩伸手去探宫逐臣的额头,却被宫逐臣横空握住了手腕,阻止了她的下一步动作。
“无碍,顾恩,别乱动。”他的声音不但小,还有些哑。
顾恩闻言,好像被封印住了一般,便就真的一动也不动了。
过了好一会儿,顾恩实在无聊,问宫逐臣:“你上回说……要我嫁进锦王府,我想清楚了,我家情况特殊,有的人总是在打我家的主意,与其便宜他们,还不如按你的意思。毕竟你救过我,我也救过你,我们也确实算是生死之交。”
宫逐臣沉默着,定定地看着顾恩,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或者说他并不知道顾恩能在昏暗的环境中看清他的脸所以懒得做出任何表情。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反正他都没有表情。
他向来如此,让人无法轻易看透。甚至拥有去看透宫逐臣的念头,都是一种很艰难的事情。
最后,宫逐臣笑了笑,平静开口:“好,那你等我。”
平静得顾恩有点后悔。
就好像……她在倒贴一样。
无所谓了,反正他也快死了,只要能继承锦王府的遗产,如何倒贴都是值得的,吧?
……
……
那天晚上,顾恩回到相府之后,便一直在想。
宫逐臣那句“等他”是什么意思?
等他提亲?
等他上门送聘礼?
等他骑着高头大马穿过天澜街十里红妆铺路来迎娶她回锦王府?
想得过于深入,以至于做梦都梦见了相应的场景,然后被抢亲的秦吟歌吓醒。
靠,秦吟歌在梦里都这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