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柳川志。
去年的时候，联想以3.39万元的价格向内地市场出售386型电脑，去掉进口商的折扣、关税和营销成本，还有24%的纯利润。
他还甩掉合作方AST公司，推出自主的联想微机返销内陆市场，赚钱赚到手软。
但到了今年，受到大环境的冲击，国际计算机大公司集体降价，全球微机芯片价格一日三变。
以进口组装为核心力的联想自然受到最大的冲击，公司仓库里的芯片存货价格竟跌去70%。
柳川志不得不亲自跑到香港来督战。
而且还跑来拜访苏辰。
因为苏辰现在还持有联想35%的股份，柳川志的转移计划并没有绕过他。
虽然他现在只是跟着分红，但也跟着损失不少。
“……苏先生，情况就是这样。”柳川志看上去很疲惫，而且也急如热汤中的青蛙，把亏损原因跟苏辰说了一遍。
苏辰沉默一会儿，道：“事到如今，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苏先生请讲。”
“一是不顾任何公众影响，把组装生产线从香港撤回深圳，将香港联想的100名工人全部裁掉，同时，大规模缩减公司的行政和市场开支。”
苏辰跟他说道，“第二件事是重拾代理业务，替跨国品牌在国内销售打印机、绘图仪和扫描仪等等，多管齐下，要不然估计你都撑不到年底。”
因为这家公司本来就是干的代理，除了汉卡，自己又没有其他的什么核心技术。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柳川志咬咬牙。
“苏先生言之有理，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大概是很难撑到年底，谢谢苏先生的建议，我先告辞，回头有空我再请你吃饭。”
送走柳川志后，苏辰继续忙着自己的工作。
1991年的车轮继续滚滚向前走，有人忙着满世界去发财，有人忙着那点土地以求生存，有人忙着绞尽脑汁想去电视台。
而有的人则忙着当爸爸。
薛芳先生下一儿，和她一个姓，叫薛文中。
这个名字是老丈人亲自取的，即便再不能接受，生米都煮成了爆米花，所以老丈人就特别要求，这个外孙的姓氏必须要姓薛。
苏辰自然没有意见。
唐婉茹生的则是女儿，取名苏茹。
两女生产后，已经来到1991年的年中。
尽管世界每天都在发生各种大事情。
但苏老师不是在香港陪伴他的数位娇妻们，就是偶尔出国吃西餐，然后静看世界变化。
柏妮丝依旧还在继续带领团队，跟随英美等国家的身后，疯狂搜刮苏联的人才和工厂，同时各种疯狂送钱，简直就是善财童子。
不但买下上百家企业，网络上万名研究人员，还拿到别捷列夫半导体厂49%的股权……
9月6日，波罗的海三国宣布独立。
12月8日，俄罗斯联邦、白俄罗斯、乌克兰三国领导人签署《独立国家联合体协议》宣布组成“独立国家联合体”。
12月25日，戈尔巴乔夫宣布辞去苏联总统职务。
12月26日，苏联最高苏维埃共和国院举行最后一次会议，宣布苏联停止存在，苏联正式解体，苏联解体分裂成15个国家。
时间进入到1992年。
真正挖墙角的大战来了。
比如计算机领域，远近闻名的巴贝扬所研究的技术吸引许多知名科技公司的注意，他们纷纷上门来寻求合作，有惠普，也有英特尔这样专注芯片的。
其中还包括苏辰旗下的ARM，但巴贝扬拒绝所有人的好意。
原因是早在1989年，巴贝扬就已经和Sun公司的创办人Scott McNealy 碰过头，所以不愿意离开。
除了这家公司外，柏妮丝收购了不少的工厂，有汽车、轮船、皮革以及各种重工业公司。
能运回来的，全部弄回来。
不能运回来的，就地重组。
苏辰在香港的办公室处理大量传真中，老丈人发来电报，让他带薛瑜姐妹和两个外孙回去过年。
处理好各种事情后，苏辰就启程，回老丈人家里过年。
在他启程的时候，对于所有的中国人来说，一件大事正在发生。
因为春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