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大小姐这里，根本就不存在这个逻辑。
古煦蕴重重一叹，把药膏盖子拧好，抓起她的手摊开，放进她的手心里。
默默摇着轮椅，离开。
背影无比落寞！
秦飒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就走了，不过手指不疼了，收拾帆布包放好，便去厨房做晚饭。
接下来的四天，秦飒都在指挥盖房和编渔网。
这期间梨花村通往柳树村的路一直堵着，柳树村那边倒是安静，没人再跑来闹事。
直到第五天，是秦飒约定去给曲嬷嬷复诊的日子。
秦飒送古煦蕴去私塾，之后才又坐沈三叔的驴车来到石麟镇。
秦府的偏门，看门婆子早就得到信儿，见面部特征明显的秦飒过来，立时开门客气的带她进了府邸。
不再是无人偏僻的小院子，这次去到一个叫雕梁院，院内偌大的偏房。
雕梁院建筑古朴精致，丫鬟小厮井然有序工作，好一派电视剧里才有的奢华。
“秦姑娘，谢谢你的药。我真的好了！这是诊金，谢谢你！谢谢你！”
曲嬷嬷早就准备好诊金十两银子，外带另外十两的谢礼。
激动的整个人都在发抖，恨不得抱着秦飒亲几口以示感激。
秦飒摇摇头，只拿了一个十两的小元宝，歉意的回道：
“已经预支五十文，可我没零钱还给您啊！这另外的十两银子，我就更不能要了。”
曲嬷嬷又跟秦飒推让几次，确定秦飒是真的不肯多收，这才无奈把银子放起来，端过糕点和茶水与秦飒边吃边聊起来。
“再过一个多月就是我家小姐生辰，我看着小姐长大，是真舍不得连她及笄礼都看不到，就这样离开。”
原来曲嬷嬷未了的心愿是这个。
秦飒是理解不了所谓的忠仆之心，只是微微颔首道：
“伤寒不是什么会留下后遗症的恶病，曲嬷嬷不用担心了！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看着你家小姐一步步长大的。”
曲嬷嬷又念叨几句，无非就是多喜欢她家小姐的话。
曲嬷嬷这一生未嫁，是真把秦府当家，把秦夫人当成姐妹，把秦小姐当做女儿。
只可惜，秦小姐的奶娘私心重，见不得除了自己，小姐跟其她人亲近，曲嬷嬷也只能把这件事记在心里，跟个陌生人念叨罢了。
“对了！秦姑娘，你能治疗咳疾吗？”
曲嬷嬷问完这句话，四下看看没有其她人在，这才凑到秦飒的耳边，小声解释道：
“我们府上的老夫人久咳不愈，却始终找不到原因。老爷不知道请了多少名医给老夫人看过，吃了不知道多少药，这十几年都不见好。”
说到这里顿了顿，而后才更小声的继续：
“你若是能治好老夫人，老爷肯定会给你很多诊金。你可别像给我看病这么实在，才要这么一点。但是如果你没有把握，还是别去了！老夫人脾气不好，我怕你应付不来啊！”
曲嬷嬷是真拿秦飒当了自己人，又希望她赚钱，又害怕她惹上麻烦。
秦飒淡淡一笑，语调从容不迫道：
“如果曲嬷嬷知晓更多细情，不若说来听听，我自是会有判断的。”
曲嬷嬷知道秦飒医术高，当即毫不隐瞒的小声道：
“说来也奇怪！老夫人在十四年前小产，月子做的很好，出了月子却染了风寒，风寒过后便开始咳嗽。”
“咳嗽的没什么规律！可能是闻到什么特殊气味，或者是突然有冷风吹过，也可能半个月不咳嗽一声。”
“但是只要咳嗽起来，不咳嗽到呕吐不会停止。可能也是因为自己的病难受，人也变得越发古怪，动不动就罚院子里的下人，可能几个月就要发卖一批。说是这些人伺候的不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