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夕去山庄外提了两只烧鸡就回来了,见到胧月这副模样,差点以为山庄里又来了个下人。
“还别说,这穿上男装还真挺好看,我就是不懂,为什么非要天天戴个面纱遮遮掩掩的。”
她眼中生出了疑惑,记忆全无。
“你话比狗毛还多。”李云起把那纸里包的烧起抢了过来。
“走,燕儿,我带你去好吃的。”
她一见到这香喷喷的烧鸡,就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
“这烧鸡是我买的,你也不叫我一起吃。”
李云起带着他们来到了偏厅之中,这里的色调就没有卧室之中得清冷了,这介于红与黄的格律反而显得活泼明媚,让人看了十分有想吃东西的欲望。
他把烧鸡放在了酒桌之上,然后转身去拿了壶珍藏多年的玉楼春,这是东庐特产的美酒,其味甜回甘,十分怡口,三杯五杯下肚回味无穷,但只要稍过一会儿,后劲便十分浓烈了。
这玉楼春乃是东庐的上品,酿制一壶玉楼春的材料稀缺,需通过四方来此经商的商人手中获得,经由独家工坊的秘制,经久获得。
慕凌夕见到李云起竟如此大方,拿出了那坛收藏了最长年份的玉楼春,便开始调侃着:“李云起你也太过分了,曾几何时见你如此慷慨过。”
“这你不就见到了,再说,我什么时候不慷慨。”
他一点儿也不遮遮掩掩,但是慕凌夕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酸的,这二十年的兄弟之情敌不过认识了几天的女子。原先对胧月的好感,就在这些日子中渐渐地消磨了,如果让慕凌夕先入为主,燕风眠一定是跟他最要好的。
“这烧鸡也太好吃了!”燕风眠丢了吃相,直接上手扒鸡。
慕凌夕也跟着上手,唯恐这小妞动作太过迅捷,等等一口都吃不上。
李云起看着他们二人如此争先恐后,干脆就自己打开了玉楼春,开始给他们也满上酒。
一倒上,燕风眠就一口喝得干干净净。
“再来。”
李云起又给她满上。
“好喝,再来一杯。”
她大快朵颐,一口烧鸡一口酒,这狼吞虎咽的样子,和原本那个谨小慎微的盲女胧月相差甚远。
“你慢点,这酒后劲大着呢。”慕凌夕善意地提醒她。
“不得劲,小王爷,你拿个碗给我喝吧。”
“不行,你身子才刚恢复,浅尝辄止,我给你倒水去。”李云起拿着碗去一旁装了水过来。
燕风眠不以为然地吃着:“这点酒算什么,这种酒喝不醉我的。”
“你喝过?”李云起抬了抬头。
“喝过噢!”
燕风眠漫不经心地吃着,她已经变成了毫无心眼之人了,李云起这一壶酒竟然还有此发现。
“你在哪儿喝的?”
“我也记不得了,只是这味道我熟悉。”
东庐的玉楼春数量极少,一般也就只有东庐皇室及权贵私藏几壶,外乡之人怎么可能喝过这酒,此中定有古怪。
胧月的身份果然不是纯粹的落难流民而已,这高超琴艺与舞步在东庐之中都未能找到几个,而那夜宴之上露面的重焱,果然神秘古怪,必须仔细留意。
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也匪夷所思,如此看来,查清楚胧月的来历,只需要去问那重焱就足够了。
李云起不再继续问,他知道按照目前的现状来看,能知道的东西确实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