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卉手忙脚乱,眼下以自己的身体一定是撞不开了。忽然想起隔壁有一个撬棍藏于衣柜之中,白嘉卉暗感奇怪,为什么记不起是谁放在那里的,不过现在时间有限,她也顾不得深究便快步的跑到了隔壁取来了撬棍。
“啊!”这一声的叫声便在此刻响起。
伴随着而来单独便是一句虚弱喘气的男声:“我做事,怎么会随你调动。你居然敢命令我结婚?要知道我想要做的,就只是单纯的要占有你的女儿!”
话语之中断断续续,但依旧是字句清楚。惹得白嘉卉呆滞在原地,这番语句的形容让她瞬间想到了林程。
“是他?”白嘉卉愣神之时,房门把手处发出了咔嚓一声。
这个声音就如起跑时的发令枪一般让她从呆滞状态醒了过来,伸手去开那房门,房门居然破天荒的被打开了。
扑面而来的便是一道浓重的血腥味,白嘉卉战战兢兢的推开房门,一眼见到的便是在窗户边的一道熟悉背影。
“林程?”白嘉卉叫了一声之后对方便跃出了窗户没了踪影,她不知道那是不是林程,只觉得背影异常熟悉。
“对了,老妈!”白嘉卉也不顾那背影到底是谁,闻着空气之中的血腥味四顾周围。
房间不大,能见到的地方便只有那么两处,极简的装饰令其只有三两个家具并不能藏人。
白嘉卉战战兢兢的去开屋子的灯,灯光亮起的时候屋内的场景毫无遗漏的展现在她的面前。房间单独正中间有一道长长的血痕,沿着血痕瞧去,只见到郑秀妍直直的躺在地上,她的身上留下了一个个血洞,这些血洞极其整齐,就连大小也是一样就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见到自己的母亲现在的样子,白嘉卉难掩心中的悲伤,两道热泪直接从眼眶中流出,整个身子更是直接跪在地上。
往日的场景就如同走马灯一样在脑中重现,与母亲的悲欢喜乐记忆一同流出,在这些记忆之中还存在一个陌生人的影像,在他出现的时候白嘉卉的脑中就如同有什么东西在脑中搅动一般痛苦不堪。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想要去触碰自己的母亲,哪怕是她还有着一线希望都可以救治,不论是多大的代价,因为在这末世中,她们互相只有彼此。
然而等到白嘉卉费劲心力触碰到郑秀妍的身体之时,只感觉到掌心所传来的冰冷,这股冰冷之意几乎是穿透了他的手掌直达她的内心,在心口处化成一枚枚尖刺刺心,那种滋味,便是想要言语,都发不出声。
但是心中的疼痛远不及她此刻所经历的绝望,白嘉卉痛哭流涕的卷起自己的手臂趴在郑秀妍的尸体之上哭道:“对不起,我在最后也是没有听到您的告诫,我是想把自己的手臂弄得老一点这样我就可以带您去住比这里好的房子,可是可是现在都晚了,一切都晚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是我们,我真的不明白,我想要您回来看看我。”白嘉卉说到最后更是因为极大的悲伤说不出话来。
这时,窗外忽然的飘过一道冷风。
林程的身形骤然出现在窗口之上,他现在的装扮依旧是白嘉卉当初见到他时的模样。林程的自作聪明恰好是不知不觉中入了对方的诡计之中。
林程的出现让白嘉卉心有所感,一抬头便是两眼相对。林程在对方的目光之中见到了一丝对自己的疑惑,这份疑惑就像是会繁殖一般传到了他的身上,他不理解白嘉卉的意思,但见到眼前的场景时,还是对其询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白嘉卉缓了许久这才勉强带着哽咽声道:“你……你这段时间在哪儿?”
“我……”林程心中念想打转,之前所做之事可不能随意和别人谈起,但是仔细品着白嘉卉的话语,她的意思是在怀疑自己?
林程听着她的话于是平常道:“你是在怀疑我?然而我去的地方不能告诉你,不过伯母的死肯定与我无关。”
白嘉卉擦拭了右边脸颊上的眼泪,怔怔道:“我刚才分明见到你从这里离开,你老实说这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刚才离开?”林程的心中更加的疑惑,以白嘉卉的眼神料想应该不会看错。林程立即想到了栽赃陷害,可他在异明之中也只是惹到了杨欲一群人,那也是带着面具惹,理应说应该更不可能这么快来寻仇,因为这是几乎是在前后脚发生的。
“卧龙此事有蹊跷。你看,虽然被掩饰过,但是这外边还是有一些血迹,真正的凶手尚未走远,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
听着凤雏的声音,林程随即对着白嘉卉说道:“也许你现在因为什么事从而怀疑我,但我想说我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也有自己苦衷不能告诉你我今天晚上所做的事情。眼下的言语变得苍白无力,可我有机会证明自己。”
林程的话刚说出口,便以生源力尽力去修复郑秀妍的尸体,他明白使用生源力已经无力回天,但依旧去尝试了。无果之后他便跳出了窗外,自始至终白嘉卉都没有再说什么。
直到林程离开之后,白嘉卉便因为悲伤过度晕了过去。屋子的不远处,一队人影持着手电匆匆而来,他们正是白嘉卉所叫来的护卫队,也是维护秩序的执法者。
然而林程的心思则不在他们身上,神识全开的同时在屋顶上飞跃,一路沿着踪迹而去。
林程面色阴沉,不论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这般嫁祸自己便已经是令他动了杀机。要不是自己拥有生源力,有着目击证人存在,再加上在这末世中,就算是自己没有做过,估计也会被直接当做凶手处置。
凤雏忽然道:“到底是什么人和你有这样的仇,看起来对方就没有过详细的计划,就像是一时兴起而为之,你的印象中有什么人选吗?”
林程的眼中闪着微弱的白光,忽然间一顿,缓缓道出一个名字:“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