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败露,反过来寻仇?掳走了如意?不可能!那些庸脂俗粉,早就调查清楚了,除了一家不入流的酒楼,根本无权无势。再者如意是定不会暴露身份的,这点她再清楚不过。
何况东宫是何许地方,不是何人都能出入的。就算出了东宫,这皇宫的大门可不是那般轻易出去的。
可是如意能去哪儿呢?怎么就在东宫消失了?
文倾城倒不是在意如意的生死,而是如意知晓自己太多秘密,如若被有心之人利用。只怕会危及自己这太子妃之位,那父亲也会受到影响,文家也会受牵连。
自己放弃了秦王,费尽心机坐上这太子妃之位,岂能轻易被威胁。
一想到这些,文倾城眼底燃起了戾气,将寝殿内东西打砸一通后,冷静下来,自己不能乱了分寸。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找到如意。
寝殿内,跪下之人气都不敢喘一口,只静待着太子妃发话。
秦王府。
“王爷,今日贴身伺候太子妃的不是如意,属下花钱买通了一个内殿服侍的宫女,说是如意失踪了。”
“看样子是连公子的手笔了。果然还是比本王快了一步。”
无名实在不解,为何王爷与那连公子都要找出如意,事到如今,也未见那几位与王爷或者连公子的利益有任何牵扯。
但转念一想,王爷一向不做无用之功,便也不再想了。只问:“王爷,那接下来如何?”
“如此,我们便只能劳烦连公子替我们揭晓答案了。”
欲仙阁内。
“公子,用了迷魂香,那宫女全招了。说秦王府宴时,秦王看了一眼那几位姑娘,太子妃察觉到秦王的眼神,起了妒忌之心。便让她在府宴结束后跟着,一路到了香满楼,最后跟到了少爷府。打听清楚之后,才找的杀手。属下听着,不像是头一回,不然不会这般轻车熟路。”柳妈妈向木漓禀报着所问得的消息。
虽然知晓是太子妃下得手,但从柳妈妈口中得知,竟只是因为秦王看了旁的姑娘一眼便起了杀心。木漓内心仍十分吃惊,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但这太子妃的心眼之小,手段之狠,实在又让他开了眼界。
他把玩着桌上的酒杯,“人呢?”
“人已经晕了,公子放心。”
“有劳柳妈妈拿个麻袋装起来,别闷死了,留着有用。”
“是,公子。”
到了傍晚,如意竟又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了东宫的柴房。
文倾城率一众宫女赶到时,如意还倒在地上。文倾城气不打一处来,命人一盆冷水浇上,如意一个冷颤猛地醒来。
迎过来的是文倾城的破口大骂:“好你个如意,竟也学会躲到这柴房偷懒来了。你可知本妃找了你一天了,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在这里睡懒觉!”
如意一脸懵,方才自己明明还在卧房的塌上,怎么醒来却在这柴房。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太子妃,如意满是害怕,虽说是一等宫女的身份,但到底只是个陪嫁丫鬟。太子妃如此怒气冲冲,万一这一等宫女的身份被拿去,那自己今后还怎么在这东宫立足?还怎么在太子妃身边当差?
于是她马上打起精神,跪在地上,低头认错:“太子妃,还请饶了奴婢,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今日失心疯了,才会在这柴房睡了一天。还请太子妃看在奴婢平日尽心尽力的份上,饶了奴婢这回。”
文倾城着急了一天,气糊涂了,仔细一听如意说的话,是呀,如意平日是个稳妥的人,怎么今日会犯了这等错误。
但眼下又有这么多下人在,便也还是端着架子,道:“看在你往日尽心服侍本妃的份上,今日就暂且饶了你,不得再犯!你们也一样,本妃身边可不养闲人,都听到了?”
“是,奴婢遵命。”众人齐齐下跪,低头回复。
如意见此,心中喜极,连磕三个头:“谢太子妃饶命之恩!”
“还不快起来,换件衣服来见本妃。”文倾城撂下这句话,便在宫女的搀扶下回寝殿了,面上的紧张之色也全然褪去。
“是。”如意应声,跪了一会儿,等太子妃离去之后,也三步做两步回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