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宴却是觉得太过危险,想要再劝说。
张玨凝眸,抬手阻止他将要出口的话。
“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云宴看着她又凝了三分的脸色,不禁也疑惑。
“怎么了?”
张玨起身,勾着他的手也一把将人拉了起来。
“趁着夜色,把墙给敲了吧。”
这屋子一眼就能看到底,能做手脚的,也就是墙体里了。
阴气随着云宴的醒来而没有再外涌,但屋内依旧有阴气沉着,像是存着,等待下次再用那般。
云宴顺着她的动作起身,转眸看了看墙面。
在这之前,他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房间与张玨有差别。
夜色下,看什么都是模糊的样子,却让他有机会看清一些东西。
两人像是不想惊扰到什么一般,动作放轻的下楼,找了工具上楼。
张玨用罗盘感应了一下方向,在指针停下所指的位置,拿起大锤,毫不犹豫的一下敲了下去。
“哐”的一声,连楼都仿佛跟着震了震。
她这一下,比刚才踹门用的力道只大不小。
云宴看着墙体“咔咔”的往下掉,借着月光,很快发现墙里有隔层。
张玨亦然。
她敲了半面墙,停手,探头看进去。
一眼,就看到右侧墙内的隔层里,有一个香案。燃着香,风一过,烟气袅袅而上。而香案上,挂着一副画。
是经雅郡。
张玨侧眸,朝云宴看去。
四目相对,两人眼中闪过一抹惊异。
“看来,你买这房子,也被人算计在中了。”
云宴眸下冷意闪过。
“看来,我身边也有人不老实了。”
张玨撇嘴,没有接话。
她放下锤头,朝里走去。
香案外的另外三面,放置了一些小坛子,坛口用黄符封的口。
她蹲下,敲了敲。
声音嗡嗡的,像是装了水。
她想了想,还是没把封口给撕了。
穿过布满小坛子的路,她走到香案前。
香案上只有一个香炉,七炷香,燃了一半。
墙面被砸开的瞬间,风出过,香便灭了。
张玨抬眸看香案上悬着的画。
与之前所见的画像不同,这张保存的很好,画上人儿正在抚琴。
明明是静态的画,她却仿佛看到了他的手在动,时不时的,还能听到几声缥缈的琴音。
张玨踮脚了比划了一下。
身高不够,拿不下来。
云宴在后,见状没忍住,轻轻笑出了声。
张玨回眸,瞪了他一眼。
云宴偏头低咳了一声,眼含抱歉的对她笑笑,又踮脚伸手将画取下,递给她。
张玨摸了摸纸张的材质,不禁蹙眉。
“画有问题吗?”
云宴低声询问。
张玨回神,仰起脑袋,对他点点头。
“这画所用的纸,就是现在的纸。你说,这到底是谁在里面搞事啊?”
“新画吗?”
张玨低头嗅了嗅,墨香都还未散,沉眸点点头。
“嗯。这让我有点乱了。之前的事情,都涉及到一些活的比较的人。即使有现在人掺和,但那也是些小喽啰。但这画……”
云宴所知的并比她多,略作思量,他将画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