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仔细看了一眼那篇通讯文,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伦敦东区的白教堂他也不清楚离现在所处的贝克街远不远。想起来了客厅似乎有挂着一张伦敦的地图,郑乾便起身去客厅。
地图挂在夏洛克办公桌后面,郑乾绕过去仔细研究了一下:贝克街221号地处伦敦市中心,白教堂在东边,离他刚来的时候去的那间荷兰餐厅倒不是很远。而夏洛克的实验室正好在白教堂的相反方向,位于伦敦西区。怪不得他和秦瑶从餐馆去见夏洛克的那段路格外的漫长,因为他们几乎横穿了整个伦敦市区。
地图上还标记了克莱顿旅馆、莎莉太太的服装店、楼下的餐厅,分布于各个巷子内的小酒馆还有一些特殊的地点:像警察厅、律师事务所、医院和延申到地图边缘的私人庄园。
“在找什么”夏洛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了楼,看见郑乾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地图研究。
“没什么,想看看白教堂在哪里。”郑乾把视线从地图上收了回来,走到壁炉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沙发松软舒服,郑乾坐下去就立刻被软软的包围了起来,紧绷了一天的心情此刻终于感到了稍微的放松。
“哦,你是看到了报纸上那个白教堂凶杀案”夏洛克也坐了下来,同样发出一声叹息,“这个沙发正是舒服啊。”
“嗯,”郑乾半阖上眼睛,躺在沙发上,“你也知道这个案件。”
“这个案子发生的时候我正和另一个华生医生在白教堂附近喝酒,刚好碰到格里森警长出警。我们就跟着一起去了现场。”夏洛克啧啧嘴,“那场面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惨绝人寰。”
“那女人是在德尔码头被杀的,离码头工人的居住地也不过就五百米左右的距离。”夏洛克举起手,转头看向郑乾,“你知道她被砍了多少刀吗”
“三十九刀。整整三十九刀。”夏洛克用手比了个三十九,郑乾睁开半阖的眼,看着他。
“有2刀在大动脉,是致命的。全身上下几乎都被割开了,肚子,,胳膊,小腹。那女人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肠子和死婴一起被拖了出来。现场除了血迹就是零碎的人肉。清洁工据说冲洗了两天两夜都没有洗掉地上的血迹。”
夏洛克回想起当时的场面,仍旧是满脸心有余悸。
郑乾的脑海中已然已经清晰的浮现出那个血肉模糊的景象,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死了还要从母体中拽出来。这个凶手不是和这个女人有深仇大恨就是个心理变态杀人狂。
“说起来,当时的场面我和格里森都要吐了,之前的华生医生倒是面色如常。”
“他。。不害怕”郑乾有些好奇,常理推测任何人看到这种场面都会感到不适。
“没有,我问了他,他说他想到都是假的,就觉得不那么可怕了。”
“大概平常就是个性格冷漠,比较理智的人吧。我和他相处了四天,昨天傍晚出门之后就消失了,再来就是你出现了。”夏洛克补充道。
这个华生的行为很令人怀疑,冷漠和理智都不是一个人在面对巨大视觉冲击时候毫无反应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