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得了空闲,随手从桌上叠起的书中随意抽了一本出来看,她刚翻开书页,里面却掉出了一封印着“密函”红章的信封。
正当她纠结要不要打开来看时,殷雲翊从皇宫回来,边走边脱下外袍交给身侧的允粥,她跟做了亏心事似的连忙将信封夹回书内,刚想将书放回去,却被殷雲翊那深若寒潭的眸子盯上了。
她的动作仿佛静止了般,直到殷雲翊走到近前,她这才反应过来要放书,却被一手夺了去,他翻开书页发现信封还在,淡看了一眼羽裳:“你看了?”
羽裳连忙摆手:“还没。”
“看了也无妨,是巫苏那边的来信。”殷雲翊将信封交给羽裳,浑身疲惫的他左右活动了几下颈脖,发出“咯咯”声响。
“本王去沐个浴,等我回来。”他宠溺地揉了揉羽裳的头顶,转身看向允粥,淡淡道:“备好热水了没?”
允粥点了点头,“早就备好了,王爷请吧。”
殷雲翊一走,房间的空气都没那么冷了,羽裳揉了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几下拆开了信封。
她大概扫了几眼,还是上回路思琪哥哥的事,他命大活了过来,指认了当时企图射杀他的女将军,女将军在女帝的压迫下,受到军营内的惩罚并降了职。
那位女将军不是别人而是莫愁,给她下达指令的是白帝,惩罚和革职都是虚设,军营内的士兵却十分赞扬她有勇有谋,根本没有人怪她不遵守军规。
女帝在白煞军营内也安插了眼线,得知此事气得半死,偏偏拿白帝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任由他指挥着白军们,在本国领土上侵犯。
巫苏各族首领人人自危,生怕刚撤兵的白煞军团,会像龙卷风般卷土而来,甚至有首领私自派人给白煞递投降书,说愿意帮助白煞入侵巫苏,但只就几万族人能平安活着。
投降书刚从边疆送出,就被打算四处云游的夜玄及时拦下,当场撕毁,带兵冲到那位首领的拱形土楼内,吩咐贴身侍卫几巴掌将他扇醒了,这才罢休离开。
白煞这边施压扬言说,夜玄只要一日不迎娶达瓦公主,巫苏就一日得不到太平,撤兵只是暂时。
羽裳看着信上的内容都能感受到形式紧张,揪心般难受。
她放下信封,感叹夜玄站在风尖浪口上,面对自己的婚事身不由己,和她当初的遭遇太相似了,若一直按这个形式发展,夜玄迎娶达瓦公主,不再是情不情愿,为了国家能够的安宁,是非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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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房蒸汽升腾在顶上凝成一颗颗小水珠,殷雲翊站着重重屏风后,用手帕擦干了身上的水,随即裹上白色宽松浴袍,走出了浴房。
浴房外是室内环形花廊,他赤脚走到寝阁时,羽琊已经离开了,只剩下独自坐在原位发呆的羽裳。
殷雲翊将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后,刚出浴的他浑身散发出氤氲热气,浑身每一个骨关节都透着粉红,包括那性感迷人的唇:“看完了?”
羽裳闻声朝他看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呆了,缓缓回道:“嗯看完了,没想到太子脾性还真倔,说不娶还真不娶,这要真是打起仗来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