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几步冲到她面前,两手撑在桌案上,瞳孔骤然放大闪过一丝激动:“那日为什么逃跑,你是不是都知道,知.....”
她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羽琊在,及时止住嘴,往后重重退了一步靠在墙上,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用下颌指了指羽琊,缓缓道:“你还是先给他看病吧,我们之间的事等会儿说。”
羽琊乖乖在白祁对面坐下,一开始两人的对话还能让羽裳听见,大抵就是白祁之前给他看过伤口,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白祁好像受人威胁就离开了原来的医馆。
后面羽裳没听到的对话是,羽琊为了病情能被够被治愈,对白祁坦白自己如今的精神容易崩溃、加上受刺激就会狂躁的举动,并不是被人击打头部所至,而是被人在药中下了失魂散。
他之所以不告诉羽裳,是不想让她为自己操心,但天底下哪有不漏风的墙,后来经过羽裳的逼问,白祁内心有愧都坦白了。
羽琊得知自己的病能够被治愈,只是时间问题,内心松了一大口气,白祁将病状问完,便让他出去等着,他虽很想待在里面听,但最后还是选择站在外面偷听。
卷帘后的窃窃私语,他听得一清二楚。
“赶我走的是沈夫人,他不喜欢我治好羽琊。”
“你知道的,我不是想问这个。”羽裳意外得到另一个坦白,依旧没有放过好不容易偶遇的白祁。
白祁这回学乖不自招了,而是主动提问:“你还想知道什么?”
羽裳迫不及待地开口问:“竹清哥他是不是真的自杀,还有,他给你的药方究竟是要给谁打胎?”
“我身为医者能肯定的是,竹清绝非自杀,至于那份药方我真的不知道国公府内,还有谁需要打胎.....”
“非自杀的理由呢?”她蹙起了凤眉。
“正常人自杀上吊都是入土为安,而竹清却直接被道士火化,这明显就是始作俑者,不想让人有验尸的机会。”
竹清的回答一针见血,比他给人扎针的力度还有大,羽裳仿佛被扎了一针般,脑海中拼命回想着竹清去世那一晚的情景。
白祁见她陷入回忆,提醒道:“请来道士的是谁?不让验尸的又是谁?竹清房间的房间你有没有去过,那里面有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砸向羽裳,她感觉头脑发热,大脑结合问题又飞转回忆起来,得出的结论却是:“请来道士的是爹,说死者为大不让验尸的是沈夫人,竹清的房间里有蛊虫的尸体,我之前怀疑过他被人下了蛊,可不知道凶手是谁......”
白祁一下子接受这么大的信息量,暗自在脑内消化了一会儿,又问道:“既然有两人可疑人物,那国公和沈夫人,你更怀疑谁?”
羽裳忽然变得坐立不安起来,她从座位上站起,凤眸流露出一分坚定,吐出三个字:“沈夫人。”
白祁继续引导着羽裳,“那你认为她的动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