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不参赛就是了。”羽裳嘴上服软,但内心却没有,她真将千凌月胡说的话听进耳朵里去了。
距武林大会还有一个月,她内心想着,为了让王爷康复不再受毒素困扰,就算是被眼前的困难折了双腿,爬也要爬进参赛名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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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羽裳回到赤霄开始正式的弟子训练,早上挑着盛满两桶水的扁担,跟着不同年级的弟子走山路,若途中洒出一滴水,便要重新返回将桶中的水倒回湍急的河流中。
这锻炼耐力、平衡力、臂力的训练任务,羽裳做到中午还没有做完,裹了四层的蓝色长衫湿了大片,湿漉的头发贴着后颈处,她头晕目眩,要不是肩膀上还感受的到水桶内水的重量,她都怀疑自己要升天了。
“做不到的弟子,可以原地喊“我不行”结束训练任务,不要死撑着,出了人命我可不管啊!”杨师尊站在高台上,看着台下依旧坚持着的七八名弟子,开口劝退道。
“不。”羽裳咬着肩前用来擦汗的手帕,低低地回应了一声,手帕上面沾上她的汗水,有点咸。
她肩膀上犹如驼了一座大山,不平的扁担勾着两个木桶,随着她的步伐左右摇晃,眼看着水快要从木桶内溅出,羽裳左手握紧扁担往下一压,这才让水又落了回去。
高台下开设了一道两米宽三米长的门,门内的石墙像一条隧道,羽裳一旦走进去,就只能凭借微弱射进来的日光行走。
这是她第三次走到这里,总结上几次的经验,她这回选择横过来走,一步一步的挪过去,隧道内还有三位憋得脸通红的弟子,她调整呼吸,躲避从地上野蛮生长出的乱枝,终于出了隧道。
她蹲马步似的将木桶平稳地落在地上,那一刻,她感觉全世界的曙光都应该打在自己身上。
我实在是太厉害了吧!
她的感慨还没多久,却换了杨师尊的一声冷水般的话语:“倒数第六,再接再厉。”
她不服气,叉着腰仰头看向俯视她的杨师尊:“第一名用时多少?”
杨师尊见她还敢问第一是谁,大方告诉她:“一盏茶。”
羽裳如被雷劈般站不住地瘫倒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摇头:“一,一盏茶?这不可能。我就算不挑着担子,光从遍地是石子的山路走过来,也要三盏茶啊!”
杨师尊看着她,一脸得意地扬起唇角:“第一名是老夫,至今还从未有人超越。”
羽裳得知不是同届的某个弟子,这下心理平衡了,从地上爬起,叹了口气:“原来是您老啊,那我就不觉得奇怪了。”
下午是如湄师尊的医术课——“蒙眼闻香”。
简单来说就是在眼前蒙上一块黑布,然后闻十种不同的药材,并在纸上写出对应药材名称,要求不能错字,不能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