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见他咳嗽,忍不住想上前,却被宋淮一脸云淡风轻地死死拽住,无奈之下,清清只得出言道:“你别急,坐下慢慢说。”
随即对他身边的小厮道:“快扶你家公子坐着,秋辞,快给白公子上参茶。”
秋辞领命,那小厮也赶忙照着清清的吩咐,把白相竹就近扶到椅子上坐下。
“公主殿下,我们也上去坐着吧。”见自己公主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白相竹,紧张得不行,宋淮心中的小火苗又烧起来了,拽着清清就往上走。
宋淮和清清双双在主位上落座,白相竹也堪堪缓过劲来,开口道:“相竹今日贸然前来,是有事相求于两位殿下。”
......最近怎么这么多人有求于他们啊?真的好奇怪啊!
“白兄但说无妨,我与公主殿下会酌情考虑的。”宋淮微微一笑,开口道。
“那相竹在此,便先谢过两位殿下了。”白相竹闻言,微微颔首。
“前些日子,咳咳,从西南一处兜兜转转地递上来个折子,说是,咳咳,说是西南的水患仍是愈演愈烈,无数百姓因此流离失所,死伤无数,咳咳,希望朝廷能派下钦差和拨款下来赈灾。”
“西南水患?前段时间不是父皇才刚刚嘉奖了顾大人吗,说是平定西南水患有功,怎么如今又出来这档子事?”清清一惊,眉头也不由微微皱起,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坐在身边的宋淮。
宋淮闻言,也是微微惊愕:“如若此事为真,地方各官员如此欺君罔上,朝堂之中,怕是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可是即便如此,若是宋某记得不错,白兄之父供职于礼部,如此之事,也断然不会落到礼部手上。”
“驸马所言极是,咳咳,按理说,此事断然不会由礼部经手。实不相瞒,这封奏折原本是不该呈递上来的,咳咳,写这奏折的官员,早已被顾大人以贪污赈灾银两为由斩首,这封奏折是那官员在行刑前在牢内拼死写下的,咳咳咳,之后又托付给心腹一路辗转护送入京。”说到此处,白相竹又是一阵咳嗽,缓了许久这才继续道。
“那心腹一路而来,躲过无数次追杀暗害,咳咳咳,入京之后却也是身负重伤命不久矣,恰巧那日家父正从礼部办事回府,见那人浑身染血地倒在路边,咳咳,便心生恻隐之心,将他带回府中好生照料,咳咳咳,他醒来之后,自知伤势过重时日无多,又从府中下人那知晓家父供职礼部,便把此事和盘托出,并且将那奏折交于家父,咳咳咳。”
清清与宋淮闻言,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