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了盘算,黎堑这会儿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他将刚刚停趣÷阁的手稿放到了旁边,重新铺开了纸张,回想了一会儿上次因思绪卡住而停趣÷阁的剧情,脑子里面浮现了许多的画面。
那是属于所谓前世的,关于他与祝澜在医谷相处时的画面。
嘴角随着美好的回忆而扬起,拿着趣÷阁却半天都忘了落下。还是听着外面传来的敲门声,以及师兄有些担心的声音,这才拉住了徜徉于记忆中的思绪。
瞥了一眼放在旁边的手稿,他拿起一张白纸覆在了上面。适才起身走到了门边,把门小开了一些。
“师兄,这么晚怎么还不休息?”他先一步开了口。
本来是来问他的,訾殊杲瞧了他一眼,倒是很精神的样子。
“我看你屋内还亮着灯,过来看看你。”訾殊杲心下也放心下来,又提醒道:“你才恢复了些精气神,夜里凉,早些睡下。”
“我知晓,师兄也早些回去睡吧,我再翻会儿书也要躺下休息了。”他应下,但是不怕脸红的编了个谎。
訾殊杲确定他无事,这才提灯离开。
黎堑关上门,拍了拍胸口。他多少有些心虚,毕竟拿师兄为他的小说人物来编排,实在是罪过。
回到书桌上,黎堑没有坐下。
他确实才刚刚恢复了一些气色,不适合熬夜。
关于那一篇的内容,他已经有些想法在脑中,更何况,还有现成的素材。
他收了新写的手稿,回了内室,脱去外衫在床上躺了下来。
然而这会儿精神得很,闭上眼睛躺了许久也没有睡意,反而是那些有点臊人的记忆在脑袋里清晰得很,闹得他只觉得脸上有些火辣辣的。
黎堑翻身,卷起被子直接将头也蒙了进去,嘴上有些懊恼的嘀咕:“真是……想他做什么!”
※※
黎堑调养了几天,气色差不多也回来了。
他倒是去看了看几次杨洮,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倒也是有些可怜。
不过,模样确实乖巧。
黎堑几次跟着师兄过来,或许是因为最近新写的手稿,总觉得杨洮看向师兄的目光有些耐人寻味。
换言之,黎堑感觉这人对他师兄有所企图。
但他也没有冒失的直接问杨洮,若是猜错了,总归是有些尴尬。
从后山的药田回来,路上又去摘了一些白菜。
如今已经入了冬,菜叶上面沾了一些水汽,虽然没有冬霜,却也有些凉手。
他没带背篓,双手各拿一棵,起初是想要直接丢出去。
胡骄在医谷里无所事事,每日除了练练自己的拳法,就是在医谷得了允许的地方走动。
黎堑碰到他,叫住了他:“胡公子,你现在忙吗?”这是客气的话,他这几日只要出门,都能远远的看见这位闲人四下溜达。
“黎医师有什么事吗?”他问道。
两棵白菜就已经递到了面前,少年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倒是比平日同他打招呼时客气了些许。
“想请胡公子把这两棵白菜送到厨房去,我还要去前面药田看看。”
胡骄应了下来,接过白菜的时候与黎堑的手指头轻轻的触碰到了一下。
一股凉意传递过来,很快又消散。
“多谢胡公子。”黎堑道了谢,转身便朝着出谷的方向走去。
入了冬,有些药材也需要进行一些防护。
虽说他师兄也不会忘记这事,但最近照顾两个病人,怕也不可能这么快处理完。
少年走得轻快,背影显得格外的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