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好了。”
水善乖乖的点点头应了一声,心里甜蜜蜜的,只要毋泪在身边,任何险境都不再害怕。
毋泪背着水善轻轻松松在崖壁上攀爬着,像一只灵敏的猴子。
原来毋泪右手抓着的皮绳上拴着一个钩爪,爪子一甩便深深嵌入石壁中,吊着两个人都稳稳当当。
毋泪背着水善不时甩动钩爪绳,抓着绳子快速往下移动。
高超的轻功使得他在笔直的崖壁上也能上下自如,如履平地。
水善惊讶的不知如何评判,她自认为自己的轻功已经很高超了,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却不想毋泪还能飞走悬崖,简直是神乎其技。
水善惊叹自己的眼光还是很好的,毋泪长得英俊还武功高强,简直是全才。
“司天和剑郎还在悬崖上,他们会不会找不到我们?”
水善牢牢挂在毋泪背上忧心道。
深不见底的悬崖渐渐清晰了模样,入眼之处杂草丛生,一条蜿蜒的河流自西向东缓缓流淌着。
“找不到正好。”
水善将手臂又紧了些,脑袋搭在毋泪的肩膀,歪着头看着他的英挺的侧脸。
“为什么?”
毋泪狡猾的裂了咧嘴,“这样就没人打扰我们独处。”
水善脸颊又红了红,不好意思的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
“我们还要赶路呢,不能耽误。”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毋泪就背着水善轻松落了地。
双腿一站在结实的地面,水善瞬间整颗心都踏实了。
茫然的望着四周,完全辨不清方向。
“我们往哪儿走啊?”
水善没了主意,她实在不知该往哪儿走。
司天和剑郎应该会下来找他们,刻他们会从哪个方向来就不得而知了。
冰凉的雨还在下着,比之前小了一些,但不停浇着还是难受。
“先找个地方躲雨,等他们来找我们。”毋泪说道。
水善赞同的点了点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很快又湿了脸庞。
毋泪一把将水善横抱起来顺着水流方向往下游走,水善挣扎了两下想要下来。
她又不是不会走路,不用他抱。
毋泪固执的紧了紧手臂不让她挣脱,不容拒绝的命令道,“乖乖的,地上草太深了,会划伤的。”
水善心里暖烘烘的,脸颊粉嫩的像两个水蜜桃,卷翘的睫毛引出两条水流。
“我自己能行,坚持的住。”
“别说话,靠着休息一会。”
毋泪将水善将胸膛上紧了紧,踩着荆棘丛生的杂草堆寻找避雨的地方。
他慈润的声音像是有魔力般让人不自觉听从。
抱着水善还能步履轻便,像是完全感受不到重量。
水善乖巧的趴在毋泪的胸膛,呆呆的望着他的侧颜,嘴角一直翘着,满是甜蜜,不知不觉竟然就睡着了。
毋泪很快在悬崖下找到一个山洞,山洞还挺大,里面有些干草和木头,刚好可以供他们生活休息。
毋泪将水善小心的放在干草上睡着,将火堆生了起来。
温暖的火堆燃烧着明亮的光,将幽暗的山洞照亮,不时传来‘噼啪’的爆裂声响。
水善浑身湿漉漉的滴着水,感受到温暖不自觉往火堆边靠,眼间就要滚到泥地上,被毋泪轻轻一抱揽在了怀里。
“睡觉也不安分。”
毋泪看着水善被火光照映的粉嫩脸颊,不觉口干舌燥,睫毛忽闪忽闪的像蝴蝶的翅膀,嘴唇微微张着,像是在诱人撷取,低下头一吻芳泽。
“这可不是我故意占你便宜,要是不把湿衣服脱下来会感冒的。”
毋泪颤抖着手去解水善衣服上的绳结,喉结止不住的上下滑动两下。
“真是要命。”
毋泪深吐着气努力让自己心思纯净,坐怀不乱,以前数不清的美女投怀送抱都没像现在这般狼狈。
他将她珍贵的捧在手心,不忍玷污,亦不舍亵渎。
毋泪闭着眼睛加快速度将水善的衣裳脱下,又将自己已经烤干的外套搭在她的身上,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毋泪的外袍又长又大,带着火的温热和焦味。
松绿色外袍如同一片圆润的荷叶,水善小小的身子微微蜷缩在荷叶里,丝滑的发髻,解开迤逦满地,似躲在荷叶下安眠的睡美人,
毋泪痴痴的望着那小小的一团,正晾晒着湿漉漉的衣服,红祥从洞口大步进来。
红祥身上干燥无湿,挺拔的身子遮挡住些许天光,在距离火堆两三米前站定,视线始终看着地面。
“尊主,流灵子求见。”
水善的湿衣晾在火堆与干草堆之间架起的木头竿上,恰好挡住火堆后睡着的人。
毋泪理了理竿上的衣裳,没有看红祥,大步离开了山洞,红祥紧跟其后。
“他来干什么?”
毋泪和红祥站在洞口边,看着眼前雨雾笼罩的连连山脉,似乎套上了一层薄纱,氤氲神秘。
“流灵子知晓尊主归来,想要参见尊主。他还说有事禀报。”
毋泪覆手而立,沉默片刻应了声。
“把他带来吧。”
不一会红祥就带着流灵子前来。
流灵子撑着一把藏蓝色绘着竹海挺秀的伞,一袭繁花罗芬丝缎长袍,眉眼细长如画,脸不健康的煞白,身姿窈窕,整个人媚到了骨子里。
流灵子激动的款款上前,放下手中的伞,恭敬的跪膝行礼。
“属下流灵子参见尊主,尊主尊主神玥,威凌天穹。”
满是泥土杂草的地面被雨水淋湿,脏透了流灵子精致的长袍,却全然不在意。
这是他第一次得见尊主容颜,是以无上的荣耀,心情激动的难以附加。
毋泪居高临下的淡淡垂视他一眼,“你有何事要见本尊?”
毋泪开口,流灵子激动的身体抖了抖,连忙回答道,“易芙蕖想要拉拢尊主一行,派属下前来相商。”
“喔?”
毋泪有些惊讶,双眸深深打量了面前人一眼,“是你建议他的吧。”
流灵子惊喜的抬了抬头,快速的看了尊主一眼,又即刻恭敬的垂下头颅。
“尊主多智。戈拉达一瞬苍老,在天闵王朝扎根多年的产业紧接着易主,消失的无影无踪,属下猜测这必定是尊主的命令。芙蕖山庄多年来依靠戈拉达,因此一蹶不振。尊主不想芙蕖山庄活,属下就斗胆自作主张将芙蕖山庄送上。”
流灵子说完忐忑的等待着尊主的反应。
这是一次表现的机会,但也可能引起尊主的不满。
尊主向来不喜有人自作聪明,万一他猜测的与尊主目的相反,便是自掘坟墓。
“你很聪明。”
等了许久,流灵子终于等来尊主这样一句评价,心中喜不自胜。
然而紧接着却听尊主又道,“本尊的手下只需要听从命令行事,这是唯一一次。”
流灵子瞬间浑身犹如雷劈,这话分明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