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算怎么回事啊,剑郎是我的师父,学武功不跟着师父难道跟着别人?”
毋泪眉毛一下就竖起来了,“我是别人?”
毋泪一脸受伤的表情,今儿还争到底了,义正言辞道,“我武功比剑郎好,跟着我学得更多更快。”
“妮妮是我师父。”
水善一句话就把毋泪打败了。
毋泪缴械投降,哀怨请求,“你摆着眼前武功高超的我不请教,要什么师父啊。别跟着剑郎学了,跟我学吧,我也可以当你师父。”
水善开心的玩着水面的花瓣,凑到鼻尖轻轻嗅着,然后摇了摇头。
“师父只能是妮妮,你……是心爱的男人,不能混为一谈。”
毋泪扭成一团的五官突然僵了一下,然后瞬间舒展开,漾起无比灿烂的笑容。
“你刚刚说什么?”
毋泪蹲到浴桶边一下捧着水善小巧的脸颊,俊朗的眉眼温柔如水,深情满溢,如面前的水面飘着馨香美丽的花瓣,令人心醉。
水善惊得一下收紧了臂弯抱紧自己,眼睛眨巴着,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你刚刚说,你爱我——”
水善脸颊绯红的挣开他的手掌,背过身又严严实实的缩到了水里。
“又不是没说过。”
毋泪一下将水里的人捞了出来,水善抱着身体惊呼一声,一件柔滑稠衣眼前滑过,严严实实裹到身上。
毋泪从后面紧紧抱住她,灼热的胸膛贴着她湿漉漉的脊背,强健的手臂圈着她的腰肢,暧昧摩挲着她的脸颊,细碎的吻落在身上。
“那不一样,喜欢可以有很多,爱是独一无二。我现在是你的独一无二对不对?”
水善听着他欢喜又卑微的求爱有些心疼,手握上他叠放在腹前的双手。
“你一直都是我的独一无二。”
她对世间所有人都感到抗拒和厌恶,唯独毋泪是个例外,也许这就是她们的命中注定。
水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灼烈的阳光从窗外刺进来,照的身体有些发热。
“今儿太阳好大啊,大上午都觉得热。”
水善嘤咛着从床上坐起来,知了吩咐着小丫鬟们进来,端着洗漱的东西。
“立夏之后哪天太阳不大啊,现在可不是上午了,午时已经过了。”
水善趴到窗边往天上望了一眼,刺目的太阳让人睁不开眼,她又睡到这么晚。
“毋泪呢,我今天不去训练,腰有点受不了,休息一下。”
知了润了帕子给她擦脸,回答道,“主人不在别院,一大早和万俟管家有事出去了。主人出门前特别交代,若是小姐找他,可以到听花轩去等一等,他们申时前肯定回来。”
水善低声抱怨,“还说我不陪他,他自己那么忙。”
毋泪自从回了枫吹别院确实挺忙的,整天都在和万俟管家处理事情。
想来也是,柳馆的生意做的大,他离开那么久,肯定堆积了很多事情要处理。
“那我去听花轩等他,把饭也送到听花轩吧。”
水善除了伊人阁路过剑郎住着的地方,剑郎还在院子里心无旁骛的练着她的新剑法。
水善本还想邀他一起吃饭,看他那么入迷也就不打扰了。
听雨轩离伊人阁有些距离,水善无聊晃荡着,不慌不忙,边走边一口口吃着玫瑰糕,肚子倒是不饿。
“这么大的别院真的除了毋泪和下人就一个人都没有吗?毋泪没有亲戚之类的?”
毋泪说他无父无母,之前一直被禁锢在高墙之中,加上江湖上极富盛名的柳馆,怎么看都应该出自大家族。
知了为难的垂下了头,一脸恭敬谨慎的模样,“我们这些奴婢怎么会知道主人的事。”
水善撇了撇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好像别院里的下人都特别规矩,甚至小心谨慎,一点议论不敢说,更不碎嘴,特别是关于毋泪的话题,更是一个字都不多说。
下人调教得守规矩当然避免了很多麻烦,但太安分也显得少了些人气。
枫吹别院就特别缺少人气。
水善步履拖沓,撇开了关于毋泪的话题,免得知了又不敢说了。
“那是什么?”
水善走着走着看见一片枫树林中快速闪过去一个小东西,像是只兔子。
“别院有人在养兔子吗?”
水善好奇的追了上去,知了喊着跟上,被水善打发走了,“你去找一个笼子来,可能是谁养了跑出来的。”
知了踌躇的原地踏脚犹豫片刻,看水善一下子消失在枫树林里,转身就去找笼子了。
水善寻着小兔子跑走的方向找去,轻手轻脚的害怕把兔子吓跑,猫着腰目光灵敏的到处看。
“跑哪儿去了——在那!”
水善突然看见前面一片草丛动了一下,一个白色小东西跑了出来,这回清楚看见了它的模样,原来不是兔子,是只小白猫。
“好可爱——”
水善喜欢的想要去抓它,小猫‘喵——’了一声灵敏的躲开,却是没有躲多远,回着头朝水善不停的叫着,然后迈着优雅的步伐朝树林中而去。
水善奇怪的看着小白猫的背影,不时转过头来朝她叫两声,似乎是在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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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善会发现非常不得了的事情,明天揭晓,大家猜猜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