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善暗笑,悄悄跟上了刘妈妈的背影。
刘妈妈是府中一等仆妇,拿着手令随时都可以出府。
刘妈妈刚刚从将军府后门出来,走了不到五十米,突然身后一个人喊她,转头去看顿时惊得大惊失色。
刘妈妈下意识警惕的观察周围,一把将水善扯到了无人的角落躲起来,不敢置信的瞪着她。
“你怎么出来的?”
水善狡黠的笑笑,“当然是跟着你出来的,我有武功你忘了吗?”
刘妈妈张大嘴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呢喃着这该怎么办?
要被人发现色园姑娘擅自出府可是要出大事的。
水善宽慰的拍拍她的手背,“出都出来了就别多想了。我有事去办,午时钱在这里回合,你带我去赌场。”
“你去赌场干什么?”
“我没钱了,不得去挣点,不然哪儿来的银票孝敬你。”
刘妈妈惊讶的嘴巴再大了一些,“你,你的钱是赌场挣得?”
时间紧迫水善没功夫和刘妈妈解释,最后提醒了一遍,“午时前我在这等你,我们快去快回,在膳房送午膳前回去。”
水善按着记忆中的线路找去之前练舞住的小院,被送去马场献舞的路上她一直在偷看外面的路,虽然很模糊,但还是幸运的找到了。
小院此时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院子里都落了灰,像是好些日子没人了。
看来献舞那天后所有人都没再回来。
献舞姑娘们应该和她一样安插到了各个地方,那秦姨和方哥呢?他们藏在哪儿?
水善对秦姨和方哥知道的甚少,除了这个小院就没了线索,抓着脑袋努力想着办法,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灰缎身影——马场主人。
对啊,也许马场主人会知道什么。
今天是没时间去查了,眼间时间已到巳时,水善立马往将军府赶。
水善在约定好的地方见到了贼眉鼠眼等候已久的刘妈妈,刘妈妈胆战心惊的带着她去了街上的赌坊,却是一个人躲在外面不敢进去。
水善也不想带着刘妈妈惹人注意,身上套了件黑色披风盖住自己,尽可能挡住脸进了赌坊。
水善去了两刻钟不到就出来了,刘妈妈缩在一棵树后警惕的瞄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见她出来拉着她就引到没人的地方后怕的长长吐了口气。
“这个给你。”
刘妈妈正拍着胸脯大口大口出了气,眼前突然出现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这,这么多?”
“你嫌多?那我少给你点……”
水善话还没说完手里的银票一下就被刘妈妈抢走了揣进怀里,生怕动作慢了被她抢了回去。
“你才进去多久就赚了……那么多?你是有什么特别的本事还是受了赌神的指点,一下就能赚这么多钱?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你真是个大财神。”
刘妈妈摸着胸口的一百两脸都要笑烂了,虽不知水善赚了多少,但随随便便给她就是一百两,可想而知水善自己留下的更多。
刘妈妈这回真是想错了,水善其实刚刚就赢了一百两,时间匆忙加上不想惹事,赚了给刘妈妈的钱就收手了。
要是一次赢太多,怕是会引起赌场人的注意,到时候免不了生出麻烦。
“知道我是财神就好好供着,要是我没处赚钱,刘妈妈也就没钱拿不是。与人方便才能于己方便。”
刘妈妈知道水善在说出府的事,但还是坚决的不松口。
水善自己悄悄跟出来是一回事,她主动带水善出来又是一回事。
水善胆大包天,她却不敢冒险。
“得到越多付出也就越多,冒的风险也就越大,否则这种赚钱的好事岂不被人挤破头了。刘妈妈想不想帮我,全凭您一句话。”
水善虽知道了路线日后可以自己出府,但刘妈妈知晓她的秘密,所以必须把刘妈妈拖下水,不然不知道哪天就可能被刘妈妈出卖。
勾心斗角的事她可是看的多了,也深谙其道,只有互相抓住把柄才能保证忠心和信任。
水善回到色园时膳房刚好来送午膳,正吃着,翠烟扒着房门伸进一个脑袋,脸上怯生生的,手里端着一叠桂花糕,想进不敢进的样子。
水善将嘴里的红烧肉咽下朝她招了招手,“进来吧,要不要一起吃?”
水善明显看到翠烟盯着她桌上红烧肉咽口水的动作。
水善因为刘妈妈特别照顾在色园的伙食算极好的,每顿都有大肉,但晚晴因为怕胖不敢吃,水善倒是一点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