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回奄冉阁,没有本尊的命令不许出来,再有下次,本尊定叫你灰飞烟灭。”
毋泪一把甩开了红袖,红袖踉跄着再一次重重撞到假山上,嶙峋的山面磨破了娇嫩的肌肤,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疼。
……
水善在放生池边等了许久年绥山都没回来,正想着他是不是迷路了,突然听见放生池传来了骚乱。
一个尊贵的妇人正蹲在放生池边放生鱼儿,突然被旁边另一位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直接跌进了放生池里。
放生池并不深,只淹到了夫人的腰间,可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发髻也微微散乱,狼狈的站在池中不知如何是好。
周围许多围着的女眷们小声议论,偶有路过的男人朝这投来好奇的眼光,大胆而放肆。
贵妇人难堪的惨白了脸庞,随行的丫鬟小厮也吓得不轻,手忙脚乱的凑上来将人救起。
“别看了,看什么看——”
贵妇人的贴身丫鬟面色冷峻的怒视着周围围观的人群,却没有人主动散去,反而越聚越多,不停指指点点。
炎热初夏,贵妇人身上单薄的夏衣湿漉漉的贴着身体,勾勒出完整的曲线,隐约还能看隐秘的肌肤。
丫鬟们一个个将贵妇人围的严严实实阻挡嘲笑的视线。
水善站在一边看的无奈,落水也有这么多无聊的人看热闹,真是闲得慌。
水善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大步朝贵夫人走去,一下将她整个包裹住。
“我的衣服颜色深,可以挡一下。”
贵夫人惊讶的看着水善身上纯白的里衣,“那你怎么办?”
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岂能只穿着里衣,那是会被笑话的。
“无事,你换好衣服让人给我送来即可。”
水善不在意的穿着一身里衣重新坐回了先前的地方,围观的视线一下子从落水的贵夫人转到她身上。
有人偷偷掩嘴嗤笑,有人惊奇的打量,亦有人毫不遮掩的指指点点。
水善下巴搁着手背一眨不眨的望着池子里的鱼儿,一句议论都没听进去。
“你这是……你衣服呢?”
年绥山远远便看见水善一身里衣坐在地上,边快步而来边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遮挡去周围议论的视线。
“你衣服去哪儿了?”
水善笑眯眯的抬抬手,“做好事借人了。”
“什么好事还要借衣服,小心别凉着。”
年绥山将她肩上的外衣拢了拢,一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地上凉,对身体不好。”
水善看着年绥山老妈子似地让她小心这个小心那个,咧着嘴呵呵呵的低笑。
等了不久贵夫人的贴身丫鬟就把水善的外衣送回来。
“我家夫人让奴婢向姑娘道谢,多谢姑娘解围。”
水善大气的甩甩手,“小事!”然后动作利落的将自己的外衣重新穿上。
丫鬟客气的邀请道,“我家夫人说,想请姑娘到府中做客,好好感谢姑娘。”
水善当即便拒绝了,“不过顺手之劳罢了,夫人无需放在心上。我还有事,便先告辞。”
水善说完不给丫鬟争取的机会,立马朝寺外走去,不一会就不见了人影。
“你为何拒绝的那么坚决?”年绥山好奇问道。
水善不是个说话冷硬的人,方才却态度强硬不给人任何商量的余地,转头就走也显得没礼貌。
水善只是道,“那个夫人身份不简单,不招惹的好。”
晚上顺王爷到将军府来蹭饭,特意让水善作陪,水善不愿意也不得不低头,谁让她居于他人屋檐下。
顺王爷是将军府的常客,勤快的几乎已经算不得客,俨然就是半个主子,府里还专门布置有他夜宿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