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死的有些古怪,背后的凶手也不知道是何目的,为何要抽干人的血。”
水善睁大那双灵动的眼睛,好奇追问,“长老们是怕有人使什么邪术?”
司天没有反驳,担忧的皱了皱眉头,“算是吧。如今敛魂杵遗落世间,还未找到,若是被人捡到,怕会造成危险。”
敛魂杵是至邪至魔之物,充满煞气,若被人捡到,定回被迷乱心智,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来。
“你觉得这起抽血杀人案,和敛魂杵有关系吗?”
司天沉吟思索着,不太确定。
“现在还说不好,当然希望没关系,但这案子太过残忍诡异,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哎呀,别着急,等凶手找到了,不就知道和敛魂杵有没有关系了。”
关键就是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都不知道该怎么查。
“天哪,你听说了吗,单于族长的私府门口又发现一具尸体。”
“真的?又死了一个?”
“可不是嘛,这次这个好像是具女尸,好惨啊。”
“怎么被扔在单于族长家门口?凶手和单于族长是不是有仇啊?”
“这谁知道啊。之前都是随便乱扔,这回倒像是冲着单于族长去的。”
“难道这是凶手在下战书,下一个死的就是单于府的人?”
“不知道,别说了别说了,小心被单于府的人听见。”
“怕什么,单于族长听说都已经进气多出气少,没两天活了。”
“我也听说了,但还是小心点,现在城里乱得很,到处都是眼线。”
“对对对,你说的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还是安安分分的吧。”
“……”
几个客人围在一齐叽里呱啦的议论着,水善和司天听到有新的尸体出现,对视一眼,立马跑去了单于府。
此时单于族长的私宅外围着许多人,都在小声的议论着。
尸体已经被抬走了,但看热闹的人群还没有散去,都在等着单于府会有什么态度和说法。
现在关于凶手挑衅单于族长的议论已经传遍了中心城池,大家都在猜测凶手是谁,与单于族长有什么深仇大恨,凶手会什么时候再有行动?下一个目标会否是单于族长?
对于挑衅的传闻,水善存半信半疑。
尸体被扔在单于府外,究竟是不是挑衅很难说。
也许只是凑巧,随便丢在这?或者扔尸体途中被人发现,丢下尸体后落荒而逃?
不管哪种可能,这座府邸,水善都想进去打探打探。
司天却奇怪的一反常态,居然不准她去打探。
“我悄悄溜进去,又不让人知道,不打紧吧。”
“不行,那是单于族长的府邸,太危险了,要是被发现,那是要没命的。”
水善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自言自语的嘀咕,被发现逃不就可以了,反正这个他们挺擅长的。
“要是逃不掉呢,那可是三大家族的单于族长的府邸,戒备森严。”
“你逃不逃得掉我不知道,反正我一定逃得掉。”
“你找打是不是?”
水善又笑话他,司天作势要打她,水善滑溜的吐吐舌头就跑了。
水善一离开,司天带笑的脸立马垮了下来。
他不是怕单于府,而是担心那个熟悉的地方,会让水善想起些什么。
那座单于族长的私邸,毋泪曾将水善软禁在那里,他们在那里住过很长的时间。
整个嫏嬛山对奄冉阁和毋泪都是只字不提,毋泪的名字则是彻彻底底的禁忌,任何人不得提起。
司天怕她会想起什么,怕她好不容易忘记的事,又重新回到纠缠不清的原点。
但司天不让去,水善就不去,那是不可能的。
水善夜黑风高之际,换好夜行衣便往单于府去了,绕到单于府的后墙下,发现司天已经在那等她了。
真是知她者莫若司天。
“来啦,走吧。”
水善笑着一拍司天的肩膀,扒着墙就要翻进去,被司天提着后脖领子,提小鸡似地把她提进了院墙内。
“干嘛呀,我也是会轻功的好不好,而且比你厉害,能不能让我体面点。”
水善扯扯被弄乱的衣裳,不满的瞟了司天一眼。
司天根本不理她,戴上蒙面巾,率先打头阵。
水善也戴上蒙面巾紧随其后,两人就着淡淡的月色在府里窜来窜去。
这座府邸与哈单族的传统建筑不一样,更具有中原风格,应该是照着中原房屋的样式建造的。
水善老老实实跟在司天身后,小心翼翼,越瞧这座府邸越感觉有些……了解。
绕过一片小花园,似乎就知道过去会是一条游廊,游廊往下是一处院子。
她第一次来这,但又似乎不是第一次来。
水善感觉怪怪的,心里胡乱想着,突然撞到前面的司天,被捂着嘴拖到一边柱子后躲起来。
“有人。”
水善小心的从柱子后伸出脑袋朝前望,有几个巡夜的护卫提着灯笼路过,然后走远。
但很快另有两个人又出现在院子里,前面的小厮替后面的人打着灯笼,瞧那人的打扮,不像主子也不像下人,像个管家之类的人。
司天和水善悄悄的跟上那两人,看着那管家样的人进了主院的一个房间,小厮提着灯笼退到了院子外。
水善和司天趴在墙角偷听,从纸窗户上戳了个小洞,房间里灯光昏暗,一个垂老之人躺在床榻上,一脸病容,气息微弱。
“族长,我去查过了,那个死者不是单于家的人,也不是我们的丫鬟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