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确实不同寻常,但这个女子是如何看出来的,寻常人只会觉得是个烂碎片,她如何瞧出它上面的魔性?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不告诉你,你猜啊。”
水善调皮的冲韩杨勾了勾嘴角,她对那个碎片很感兴趣,接着上手直接抢。
司天将男孩放到一边,认真观察着战况。
水善和韩杨打得很胶着,没看出来,韩杨还是个武功高手,有些厉害。
水善其实更厉害,可以说世上已经没人能打得过她。
但她不能在外使用灵力,更不能让人发现她的异于常人,所以只能使用寻常人的轻功和武功招式,这样难免弱了很多。
司天眼间水善不敌,立马加入了混战之中。
以二对一,两人终于有了胜算。
韩杨尽力应付着两人,体力渐渐吃不消,双拳难敌四手。
眼睛瞟到一边呆站着的男孩,心中一动,瞬间调转势头袭向男孩。
水善大惊,连忙奔向男孩将他抱住闪开,司天同时扯住了韩杨的后腿将他甩开,拉着水善快速从来时的地洞跑了。
三人出了地洞快速奔出竹林,韩杨一定会追他们,一定不能被他追到。
“跑什么呀,我们二对一肯定能赢他。”
水善被拉着不停的跑,另一只手仅仅牵着年绥山的手,三人一个拉一个。
“赢他干什么,我们不能杀人。”
“我……”
水善想争辩,却说不出理由,好像司天说的也对。
他们又不杀人,打赢了又怎么样,只要顺利脱身就行。
“接下来日子不好过了,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水善能理解司天这句话。
韩杨是海家族长的爹,地位高,如今海家灭了亓家,势力更大,要想在中心城池找一个人,易如反掌。
他们要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了,其实他们本来也是这么过的,不过这次要藏得更彻底。
水善两人当晚就离开了客栈,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暂时找不到地方去,干脆又回了竹林里的破屋。
竹林里的几间破屋很清净,也根本没人来,应该很安全。
而且这里的地洞被发现了,相信韩杨也暂时不会回来。
水善觉得自己挺聪明的,反其道而行之,给自己寻了个又安全又悠闲的地方。
虽然破屋是破了点,但能遮风雨,也有窗有被子,能将就。
年绥山从地洞里逃出来就一直抓着水善的手,怎么也不放开,许是因为受了太大惊吓。
水善也不在意,拥着他轻哄着他入睡。
“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别怕,睡吧——”
水善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拍打着男孩的肩膀,看着她在手臂上慢慢闭上眼睛,呼吸恢复均匀,安然的睡去。
“你还是挺有母性的嘛。”
司天打趣的笑话她,水善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瞪了他一眼。
“怎么说话呢,说的我平日像个冷血无情的女人一样。”
水善又白了他一眼,和他并肩坐在破屋门口,透过细密的竹林仰望夜空。
今夜繁星点点,静谧美好,地面上却是一点都不安稳。
“不是说你冷血无情,是说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就知道调皮捣蛋。”
司天想起水善做的事就忍不住失笑,她真是永远都这么没心没肺,没有烦恼,真幸福。
“你一会说我是老太婆,一会说我还是孩子,你有没有点谱啊,一会一个样。”
司天张着嘴,呵呵干笑两声,“我没谱,呵呵……”
“呵什么呀,就是你没谱。”
“是你奇奇怪怪的好不好,七老八十的年纪了,长得年轻就算了,性格还那么讨人厌。”
“说谁讨人厌呢,我性格怎么了,我觉得我挺好的,又和善,又随和,又乖巧,多招人喜欢。”
“招你自己喜欢吧。”
“闭嘴!”
水善一巴掌拍他嘴巴上,不准他说话。
“我要赏月了,不要打扰我,影响我吸收月光精华。”
水善双腿盘坐,手指掐兰花,轻轻放于双膝,沐浴着清凉的月光。
司天看她两眼,一翻身,直接躺在草堆上睡觉了。
水善是被人扯着袖子弄醒的,睁开眼就瞧见年绥山一眨不眨盯着她,视线朝房间外示意一下,好像是有人来了。
水善一下打起精神,轻手轻脚的趴到年绥山身边,两人一齐从窗户的破洞往外看。
韩杨驮着一个袋子从地洞的房间出来,袋子硬邦邦,直挺挺,看形状应该是个人,僵直的抗在韩杨肩上,应该是个死人,水善不由想到了昨晚看到的那具干尸。
韩杨将袋子扔进一辆青篷马车,驾着马迅速消失在竹林里。
“司天呢,人去哪儿了?”
水善瞧眼房间里,司天不在。
年绥山声音有些哑,干涩的回答道,“去买吃的了,瞬便打水回来。”
水善了然的点了下头,然后开始收拾房间。
这个房间除了一张破烂的床和一床发霉的被子,只有靠墙处堆了一摞干草,和一些没烧完的柴火。
应该是以前住在这的主人,砍了柴还没来得及用完。
水善将被子拿到屋外抖了抖,将灰抖干净,然后铺在凳子上晒太阳,去去霉味。
房间里的灰再用扫把扫一扫,等司天打水回来,又洒了些水,终于干净清新了些。
“我们可能要在这住上好些日子,能坚持不?”
水善咬着肉包子和年绥山说话,年绥山洗了个脸,重新换了衣服梳了头发,整个人又干净又漂亮。
水善看着他细嫩的小脸,真想捏两把,肯定很滑溜。
不过他那双大眼睛给人一种不合年纪的深沉,黝黑如墨,摄人心魄。
水善发现司天经常盯着他的眼睛发呆,她感觉的出来,司天不喜欢年绥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