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绥山紧跟在他们身后道,“我也要去。”
水善和司天同声拒绝,“不行!”
这回两人倒是默契,拒绝的一样坚定。
“我一个人在家害怕,让我也去吧,我就等在海府外面,不会拖累你们。”
司天推着他将他推进屋子里。
“在家等着害怕,去海府外面晃悠就不害怕了?老老实实在屋里呆着,哪儿都不许去。”
“在家等着太心慌了,我不想等着。”
等待有时比身临险境更让人害怕,只要信任关心的人在身边,龙潭虎穴都能勇往直前。
“绥山,听话,就在屋里好好呆着,别让我们分心。我们很快就回来,我保证。”
水善和司天趴在韩杨院子的房顶上,韩杨在屋里,他们一直守着。
昨夜的事似乎并未引起轩然大波,海府内如往常一样平静,护卫都不曾多安排几个。
因为水善清除魔气,韩杨的伤都好了很多,已经能正常出门,不用躺在床上了。
韩杨一整日都呆在海府里,去过玛特的院子,去过书阁,去和府中管事商量过事情,然后就回了自己院子,没有出府。
水善怀疑他会不会就在府里杀人?
韩杨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府中杀人并不困难,随便抓一个下人就杀了,处理起来也容易。
杀人会一直跪拜在碎片前,等到尸体的血放干,才会结束,这个过程至少会花上两个时辰。
天色渐渐暗沉,太阳彻底落下,黑暗笼罩天际。
水善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仰躺着啃起馒头,馒头揣在怀里都冷了,但也比饿着肚子强。
司天还在一眨不眨的盯着屋子,水善则仰望着夜空休息片刻。
韩杨怎么还没动静,今儿不会不行动吧?
正不耐烦的想着,房间里的韩杨出来了,而且重新换了一套衣裳。
司天拍了拍水善,看来韩杨要行动了。
两人悄悄跟上,没想到韩杨最后去的地方,竟然是单于府,单于族长的私邸。
“他来这干什么?难道……”
“难道单于舍情也是同谋?”
司天一口说出水善想说的话。
难道利用碎片长生不老之事,杀人放血之事,都不止韩杨一个真凶,还有一个幕后同伙?
水善和司天心中一惊,舔了舔嘴唇,先跟进去看看再说。
今夜的发现让两人大惊失色,他们并没有想错,韩杨确实不是一个人。
单于舍情病重的躺在床上,一旁坚硬的地面上捆着一个女子,看着约莫三十来岁,手脚被捆束,人也昏迷着,甚至不知是死是活。
单于舍情将伺候的下人全部打发了,整个院子空无一人。
韩杨跪坐在单于舍情的床边,前面放着一个小方几,昏迷的女子便被平放在小方几和韩杨之间。
韩杨朝着小方几端正姿势,腰背挺得笔直,如同举行隆重的仪式。
韩杨充满希冀的看向病床上的单于舍情,单于舍情颤抖着手,手深入怀,慢慢掏出一个小方盒。
水善藏在窗户下,立马感受到了小方盒中强大的魔气。
是小碎片。
水善肯定的朝司天点点头,司天紧了紧手中的刀,突然闯入,一把将小方盒率先抢到手。
韩杨正一脸庄重的双手去接小方盒,司天的出现打了他个措手不及,眼间到手的东西一下落入了对方手中。
单于舍情惊愕的张大了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看到了谁,那个女子……是水善?
单于舍情浑身都开始颤抖,无神的双眸睁得像铜铃一样,他不敢相信,水善竟然还活着,她怎么会还活着?她不是和尊主同归于尽了吗?
韩杨恨恨地瞪着眼前的两人,怒不可遏地道,“又是你们,昨天没抓到你们,今天又自己送上门。”
司天快速打开小方盒看了一眼,里面确实是碎片,小心地揣进了怀里。
“哼,没想到我们今天还会来吧,你昨天没抓到我们,你以为今天就能抓到我们了吗?”
水善冷哼着嘲笑,对他嗤之以鼻。
韩杨此时难以抑制心中地慌乱,碎片不能丢,他还要长生不老呢。
“你们最好乖乖把东西还给我,否则,你们插翅也休想逃出中心城池,我不信抓不到你们。”
司天拦住想要回嘴的水善,“别和他废话,东西拿到了,走。”
水善点了点头,他们地目的达到了,没有必要多纠缠。
两人转身就要跑,韩杨迅速追上来抓住司天,和他纠缠在一起,抢夺碎片。
水善手掌旋力一下把她拍开,施加灵力的一掌韩杨根本挡不住,直接飞了出去。
水善和司天趁机摆脱他,逃之夭夭。
韩杨疯了般在院子里嘶吼,单于府的下人们冲进来,被他疯狂地样子吓得不敢靠近。
“追啊,追啊,把人给我追回来——”
韩杨狰狞着可怕的表情朝下人们怒吼,下人们跌跌撞撞的跑走,召集着人手去追人。
单于府的下人护卫迅速集结着满城搜人,韩杨传了消息,也派出海家的护卫,一定要把人抓回来,把东西抢回来。
“你看到了,东西被抢了,东西要是找不回来,我们之间的约定全部作废。”
韩杨心中的火层层堆积,抒发不出来,冲到单于舍情的床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怒声威胁。
但他威胁又有什么用,东西被抢走,什么都是白搭。
“水善,水善……”
单于舍情吓傻了一样呆呆地全无表情,眼珠子恍惚的一转不转,嘴巴不停喃喃着什么。
韩杨凑近了些,怒问,“你说什么?”
单于舍情的声音很小,像蚊子叫一样。
韩杨只得侧着脸将耳朵凑到他嘴边,认真去听,然后听到了‘水善’两个字。
“水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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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呀,遇到以前的熟人了,这下瞒不住了。
大家猜猜那个黑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