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良意味深长地盯着两人。
陈言和五条悟没有接话，定定的看着早良。
好在早良心情不错，他随即开口：“是因为世界意识啊。”
“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认为人类就是病毒。所以，它不惜将自身的力量与人类的负面情绪相结合，就生出了诅咒。不然，诅咒怎么会只伤害人类，而一般不会伤害其他生物呢？
我在到来的时候，就与其他世界的世界意识沟通过了。
此方世界的世界意识，是最欢迎我的到来的。
它的条件很简单，我帮助它灭杀人类，它允许我的族人生存在它的身体之上。
正巧，夏油杰要做一个没有人类的世界。
我们就一拍即合。
不过，看你们来了，我也只感受到一瞬间的玉藻前气息。看来，夏油杰是被你们杀掉了吧？”
早良叹了口气：“他是个有趣的家伙，虽然对我的戒备心很重。但其实，我是没有想着杀他的。他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咒术师，不再生出诅咒。将人类消灭干净后，剩那点咒术师，我和世界意识都会容下的。可惜还是被你们杀掉了。”
陈言和五条悟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他们也不知道整个事实竟然是这个样子。
陈言倒是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虽然不排除早良在欺骗他们，不过，下一年，漏壶、花御的出现，确实证明了早良的说法。
而且，陈言的目的是杀掉早良。
不管怎么来说，哪怕是和世界意识谈的条件。
早良要消灭人类是事实，再加上，早良因为要复活玉藻前，而杀死了无辜的人。
在陈言这里，陈言才不管早良他们的族人是不是无家可归。
作为人类，作为无界游神，杀掉早良，才是陈言的第一目的。
不过，陈言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五条悟。
五条悟今天的心情应该是糟糕透了。
今天对五条悟来说，可以说是最糟糕的一天的。
唯一的挚友的离去。
再加上五条悟一直热爱保护的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意识竟然想要杀灭人类。
这应该会让五条悟很伤心吧。
五条悟似乎有所察觉，转过头来，对陈言笑道：“陈言同学，我没事的。虽然这些事情对我来说，确实有些冲击。但人类在我心中才是第一位的。只是，我也没有想到。原来我一直摒弃的杰的做法，从客观意义上来讲，才是真正对的。看来，杰还是比我聪明。”
陈言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安慰了他。
“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早良说道：“今日功业已成，我心情好，让你们做个明白鬼！”
“你跟泷夜叉姬是什么关系？”
陈言疑惑问道。
眼下，陈言基本上已经清楚了事情的大概。
只剩泷夜叉姬和早良的关系了。
“那个小姑娘啊。她的话，按你们来说，就是天命之子。被六道轮回选中了。我们入侵六道轮回之后，本来没想活下来。但意外的发现，这些天命之子的气运足以庇护我们离开。我就在泷夜叉姬即将死亡的时候，给了她一点帮助，让她活了下来，同时，也得到了魍魉之匣。我与她签订了契约，契约直到平将门被复活之后，就会终止。我帮她复活平将门，她帮我遮掩身份，进入这个世界。”
早良有问必答。
“原来如此。”
陈言喃喃道。
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就都清楚了。
陈言也没有想到。
整个事件的起因竟然是这个样子。
虽然，早良身处的宇宙的人们确实很让人同情。
但陈言是站在人类的立场的。
没有办法，立场不同。
早良的目的也是为了杀灭人类换取自己同族的生存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