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弟脸上焦急的神情渐渐褪去,变成失落与悲伤,他默默地回到凳子上坐着,双眼无神,双臂无力地下垂:“来不及了,姑娘你告诉我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什么?”
“血月教与高昌其他江湖门派不同的,他们一定是将瑶儿抓回去了。我现在又是个废人,被人挑断了脚筋,武功全废,还瞎了眼。呵......到头来,谁也护不住。”
仇清欢小心翼翼地关好房门,走出来。
抬手挡住双眼,遮蔽晌午正盛的日光,心里五味杂陈。
光弟说什么也不愿再多讲下去,清欢也不好再追问。
在廊下晒了好一会儿太阳,坐着靠在柱子上,眯着眼睛,周身懒洋洋的。忽然听见院里有人跑进来,阳光洒在女童身上,晃得清欢一阵眼睛疼。
“仇姐姐,你醒啦!我刚刚在山下采摘草药来着,一回来就听静悟师太说了。”
原来是江妙罗,右手臂上挎着竹筐,里面确实装满了草药,根上还裹着新鲜的泥土,泥土里又满是草药的芬芳。
“嗯,难为你还惦记我。说起来,还得多谢谢你家师太,等我去换身衣服。”
刚起身,就头晕起来。
妙罗扶着清欢一路回到住了几天的房间里,从腰带里掏出一个青色瓷瓶,放到清欢鼻下,道:“暮哥哥走之前给我的,说让你醒了就闻闻这个。你鼻子不通气么,是感冒了?”
清欢接过那个青色小瓶子,思绪回到了那日夜里,赶往齐明山的路上,在庙中与他相遇,两人互相猜忌、互相隐瞒真实身份。
“别亦......无为......”仇清欢自嘲地笑了笑,笑自己还在猜忌别人的身份时,人家已经猜出她是谁了。
这瓶子里原本装的,是清欢从孙神通那里顺来的止血散,如今被云暮不知道装了什么药粉,闻上去倒是提神醒脑,头晕胸闷的症状减轻了不少。
“妙罗,看样子,你与云暮很是相熟?”仇清欢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江妙罗在一旁也不客气地择起草来,弄得手上全是泥巴,往身上的道袍一抹,道:“那当然了,暮哥哥对我可好了!”
仇清欢稍稍坐近了些,不动声色地拿起草药,帮忙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知道是谁在一直追杀他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妙罗缄口不言,还从清欢手里抢走了那朵可怜兮兮的珙桐花。
“哎,我就随口问问,你别生气呀。小仙姑,今天中午吃什么好吃的呀?”
妙罗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变脸这么快的人,有些来不及反应,本能地回答道:“待会儿师太会派人来叫你吃饭的!哎呀,你别打岔,我还得把这篮子东西送到后院去呢!不跟你多说了!”
“哎,跑慢点!”
清欢拾起脚边被遗忘的珙桐花,拿在眼前,细细端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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