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众人都奇怪,陛下到底给死士派了什么任务,竟闹得两边都不敢说话了?
话说回来,这件事也只敢在心里揣测,一个字都没胆提及。就连两位皇子也不清楚是什么事情,不敢过问父皇,但也这么横冲直撞地较量了起来,属实闹得云里雾里。
终究,此事就这么过去了。
“刘大人,本王有件事,一直想不通,烦请刘大人解答一二。”二皇子子轩手里攥着一坨线,抬起脑袋,目光聚集在天空中的纸鸢,那纸鸢上是一只燕子的形状,是宫中画师曹三桂专门为他定做的。
刘同友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不敢直视二皇子和国相的双眼,道:“还请二皇子直言......”
“皇兄是如何得知任大人‘任务失败’之事的呢?”
刘同友擦拭着耳边的汗,道:“许是......李公公?”
二皇子垂下目光。果然,被他猜中了。
江晁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陪伴,听到这里,与二皇子交换了眼神,道:“老夫便知道刘大人是聪明人。殿下,任平是李公公的人,此事是否让老臣去提醒陛下一二?”
二皇子笑了笑:“父皇聪慧,需要你我提点么?行了,刘大人,走之前拿些银钱,不能苦了家中妻小。退下吧,辛苦你了。”
“是......谢殿下。”
二皇子盯着刘同友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皱眉眯着眼,问道:“信,还是不信?”
江晁弓下身子,端起面前的茶杯:“说得通。暂且观察他一段时间吧。”
“任平那边,还得麻烦国相多盯着些。”
“殿下放心,明里暗里,老臣都瞧得清清楚楚。”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虽说当今二皇子子轩能力超群,在国相江晁的教导下,从小就有一身文才武略,但齐王穆所展现出来的,更多的是对太子子骞的宠爱。
朝中老臣都说,太子像极了年少时的齐王,温文尔雅,成熟稳重,文质彬彬。
可谁都不敢提及,齐王穆曾也是位擅长工于心计的皇子。
如今,太子与二皇子暗里较劲,明面上是二皇子赢面大些,实际上不分伯仲。
“赌徒”都向着二皇子,“良臣”都归顺太子。此番景象,便是齐王穆最不想看到的。
身为一国之君,谁愿意自己的臣子一天到晚只想着怎么算计人心,而不专心于国家政事呢?
平羌王爷的世子江平回到了上京,齐王不仅给他造了府邸,派人好生伺候着,还亲自去探望了这个年仅八岁的孩童。
出动皇家禁军收复了嘉州,还优待平羌王世子,此等荣宠,让十几年对齐王不闻不问的王爷们蠢蠢欲动起来,纷纷来到上京参拜。齐王心里自是不喜此等做法的,却还要乐呵着大摆家宴,款待重臣。
觥筹交错,酒过三巡。王公贵族都醉醺醺地将要倒在宴席上,都被自家的下人们在身后扶着,以免殿前失仪。
太子子骞素来不喜饮酒,此时正充满敌意地盯着坐在对面的二皇子看。而二皇子酒量甚佳,喝了许多杯都没有要倒的模样,毫不怯懦地回盯着,眼里满是玩味的笑意,似乎正等着看一场热闹。
两人转头去看大殿最高处,齐王所在的位置。
内侍匆匆跑到齐王身侧,一时没压住自己的音量,就算用颤抖的手挡着,那句话也从缝隙间传了出来,传到了太子耳中:“陛下,死士一处任平,任大人,在家中自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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