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哪儿了？”
“错……”错哪儿了？邓雁书懵了，怎么还有这一问呢？得赶紧回答，不然等下这气更大了。“哪儿都错了，错大发了，错离谱了，姐姐说我错哪了我就错哪了。”
苏盼被逗到了，又偷偷笑，故作轻松：“那我再问你一次，你好好回答。如果回到五年前，你会选择另一种签约方式吗？那样你会成为很有钱的爱豆，但肯定不能遇到我。”
邓雁书这次不敢乱开口了，之前要苏盼理一理他的话，他学乖了，他还是自己理一理她的话吧。反正，在诚实的基础上顺着她的话来嘛。
“不会，因为钱肯定没有你重要，全世界都没有你重要。”邓雁书很认真很郑重的语气，希望加深自己语言的可信度，因为自己说就是真话啊！“什么样的人生轨迹能和你相遇我就做什么样的选择。哪怕再来一次，我也愿意做穷光蛋，只为和你相遇。”这话说完，他自己甚是满意，心想姐姐这下总找不到错处了吧。
苏盼当然不会找错处了，听到邓雁书用那么真诚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都不分辨是真是假，感动就对了。不过，她也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她可不就是想要邓雁书说这样的话吗？
“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感谢曾美？是她促成了我们相遇，对吧？”
“呃……”邓雁书刚一犹豫，又马上想到苏盼会生气，赶紧说：“对，没错。”
苏盼道：“最开始认识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人得有感恩之心，你对曾美，对你们公司，还是应该感恩在先。”
感觉苏盼话里有话似的，邓雁书不敢怠慢，顺着她说：“是啊，我一直是很感谢公司的，更感谢曾姐。其实姐姐刚刚问的那个问题不存在，因为那时候不是说我想选哪个签约方式就能选哪个，是我必须那样选。”
邓雁书细细说起当时的经历，公司找了一些练习生，要送去韩国学习，需先签合约。合约有两种，第一种从第一年培训开始，每年20万，就不管你是不是成功出道，这两百万都先给你，没有出道也无需赔偿，培训期间所有的钱都公司出；第二种，出道前的培训费公司出，但其他费用自己承担，出道后的收入按一定比例分成，出道不成功或出道后不火，哪怕每年收入只有一万，公司也要分成。其他练习生都自信满满，觉得自己会大火，都选了第二种，邓雁书倒不是不自信，而是他当时就必须要有一笔钱给父亲治病，所以只能选第一种。
“所以，回到五年前，我也必须这样选。当然，为了姐姐的缘故，我更加要这样选了。”邓雁书不想骗苏盼，他觉得有必要把细节实情都告诉她。这才是她那个问题的真正答案。
苏盼愣了，这孩子也有点太耿直了。不过，这也挺好的，真诚永远不会错。她笑道：“好啦，反正就是，我们是上天注定的，对吧。”
“嗯嗯嗯！”邓雁书一边回答一边点头。
苏盼趁机说：“那，以后就不要再找曾美提任何钱的事了，更不要想着更改合同。你想想，你要是更改合同，那你们公司那些不火的艺人，是不是也要把合同改得更利于自己？我自己是老板就知道，有些事一旦开了口，就会出现很多管理难题。现代社会人，总得有契约精神，只要这个合约是你自己亲笔签了，哪怕吃亏到死，也要默默受了，硬着头皮干完。再说，曾美也没太让你吃亏是吧，她是你的恩人，你就当是报恩吧。她也是你的贵人，在她的扶持下，你未来还有很远的路要走，还会到达别的爱豆不可企及的高度。人都是以心换心的，你不为难她，她也会全心全意为你的事业铺路。等你以后有实力了，你才能实现一些自由，不做你不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