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邛这从没有说出什么强迫符司的话,最后也只是让她乖乖在军营里面待着,就走了。
其实顾邛还是想着让符司待在自己身边的,但是往后符司毕竟不是他的侍女了,若是再以之前的方式相处,就不合适了。所以顾邛还是压抑着自己内心的冲动,忍下来给符司一些私人空间。
再顾邛走后,符司这才算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吓死自己了,差点以为王爷要动粗了。不过这次王爷的变化也是很大,要是换做之前早就把她捉回去了。
符司在这边想着王爷的变化,直到她出军营去山上摘草药时也还是在想着这件事。
所以这件事导致的结果就是她不小心爬山时崴到自己的脚。
符司经常自己一个人上山摘草药晒干,好帮助受伤的将士用药,没有人跟着她。又因着符司不算是军中雇来的大夫,所以根本没有人管她去哪了。
这下糟了。符司暗道。
她站起来,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脚踝,过不了一会就肿起来,根本就不能撑到她下山了。
符司一瘸一拐地来到一棵大树下,背靠着大树,休息一会,再想办法。
符司叹气,这算什么事呀,早知道带个信号引来的,这样也能引人上山来寻她。这下好了,自己要是死在这山上,怕是都没人找得到她。
符司唉声叹气,看看自己的脚踝,更加叹气。
忽而前方传来细碎微弱的呻吟声,要不是符司没有事做,怕是也发现不了这个声音。
符司忍着脚上的剧痛,一步一步挪到发出声源的地方,那是一处被高大灌木遮挡的地方。
符司拨开灌木丛,发现一截衣摆,吓得她赶紧缩回去了。现在这个时候,又在年城附近出现的人,不是自己人就是敌人,不知道这人是哪边的人?
符司抿紧嘴巴,内心一番挣扎之后,她才小小地出声,“你,是何人?”
那人没有回答,好似没有听到符司的问话,继续呻吟着。
符司感觉这人可能已经昏迷不醒了,给自己打了打气,才大胆些地拨开灌木丛,终是见到那人的模样。
那人全身是血地躺在那边,完全看不出什么样貌,只能依稀看出他是个男的,眼睛紧闭,嘴中无意识地说些什么,一看就是已经陷入昏迷之中。
符司走过去,坐到那人身边,这样自己的脚才不会继续压迫着,使自己身上的伤更重一些。
符司伸到那人的手上,刚碰上他的手,那人就猛地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看向符司。
符司被吓了一跳,连忙收回自己的手,往后躲去,双手捂住自己的嘴。
那人只是短暂性地睁开双眼,似乎只是一种应激反应,之后就再没有任何动静了。
符司观察了他好久,觉得他真的没动静之后才敢再次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