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常大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秦晏宁明知故问。
“汪老爷是我们沧州城的税赋大户,如果证据不足,我们是都得罪不起。”常遇为难的解释。
“这样常大人就不怕担上一个官商勾结的名声?这会让百姓如何看待我们?”
“是是是,大人教训的是。”常遇一直点头哈腰。
赵良玉看了一眼秦晏宁,然后转头问着常遇。“梁展宁现在关在哪里?我们能去看看吗?”
“梁展宁是要犯,虽然他承认了,可是也好多事情没有交代,牢里估计在审问他。怕是牢里的环境,大人会受不了。”
“审问?你们要怎么审问?”赵良玉想到之前牢里审问犯人的手段,不禁有种不好的预感。
“本官也想学习一下,不知本官能否观摩一二?”秦晏宁虽是询问,可是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是是是,下官这就安排。”常遇提议着,“秦大人,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用了午膳再去看,可以吗?”
“无妨,本官就是去看一眼。”秦晏宁看向常遇,“常大人是饿了吗?”
“没有,没有,”常遇连忙反驳,“大人,您请。”
阴暗潮湿的大牢中,充满着霉味,还带着一股久久飘散不去的血腥气息。时不时还能传来几声惨叫。与这儿相比,平安县的大牢可以说是好很多,至少那里没有给人一种充满死亡的绝望。
秦晏宁凝眉看着血迹斑斑的刑具,冷声道:“常大人都是打算屈打成招吗?本官记得律法规定严禁动用私刑,就是怕的屈打成招。”
常遇心慌,“师爷说有些犯人就是骨头硬,不让他们受点皮肉之苦,他们是不会招。我们,我们只是小惩大诫。”
“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一个衙役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出什么大事,慢慢说,没看到秦大人在这里吗?”常遇责骂了那个慌忙的衙役。
衙役没法子不慌张,“大人,梁展宁自杀了。”
难道还是来晚了一步吗?赵良玉连忙拉着衙役的手臂,“人在哪里?快带我去。”
赵良玉走进了关押梁展宁的大牢,首先扑面而来的一种浓重的血腥味,她看见梁展宁伤痕累累的趴在地上,显然也是受过重刑的,血迹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散去。
赵良玉快步走到梁展宁身边蹲下,她探着梁展宁的鼻息和颈部,稍微松了一口气,“大人,还有救,快去请大夫。”
赵良玉拿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粒药丸塞到了梁展宁的口中。这药是穆临风给的,说是关键时刻可以救命的。
赵良玉看着梁展宁手腕上伤口参差不齐,她愣了一下,显然是被瓷器划了不止一下。赵良玉没有多想,连忙给梁展宁止血。
衙役跑出去找大夫,就碰到了穆临风,问了两句,就连忙将人带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