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洪涛被张金龙的一句话，怼得哑口无言。情急之下，他也顾不上抓门了，连忙用手遮住嘴，小声地向电话里的人，问道：“咱们的对讲功能研发的怎么样了？”“之前不是说不用对讲功能，就算是靠秋秋本身也足够赢过维信么？”电话里的人解释道。“什么意思？没有研发么？”包洪涛反问道。“研发是研发了，只是写好代码之后，因为一直忙着移植原汁原味的秋秋PC客户端，所以就放在那没管了，也没测试过啊！”“准备准备，下午就上线！”包洪涛急了，可是那心腹手下显然没有失去理智。他在电话里劝道：“老大，这么做不行，没测试过，就不知道有没有bug，到时候如果出了岔子，马总肯定放不了你的。”“这你不用管，我让你上你就上！”包洪涛没好气地说道。“可是……这么做肯定是要翻车的啊！”见那手下居然和自己顶起嘴来，包洪涛立刻便气不打一处来。他极其败坏地对着电话吼道：“老子说话你听不懂么？下午就上线！下午就上线对讲机！”“谁批准你上线对讲机的？”包洪涛的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一声冷冷的呵斥！包洪涛一听这话，心头登时一凛。他转过头一看，不是马辉腾还能是谁。张金龙见马辉腾和宋成业一起来了，立刻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马总！宋总！”。而长久以来的骄纵之气，却使得包洪涛继续地生着气。“马总，你来的正好，你给评评理，凭什么他半夜上新功能，而我想上个对讲机却不行？”“他们上的是什么功能？一个群聊，一个链接企鹅微博，这些本来就是在秋秋上已经应用了很多年的老功能！”马辉腾回答道。“那对讲机，不也没什么特别的么？去年咱们就已经开始研发了，到现在已经测试过很多次了，早就完全没有问题了。”包洪涛据理力争着。“没有问题？”马辉腾冷笑着说道，“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么？你作为一个老程序员，难道不知道内部测试和真正上线分明就是两个概念么？你自己在项目部里测试，能有几百万人同时使用的压力大么？”包洪涛还想要辩解几句，马辉腾却继续说道：“我把秋秋项目部交给你，是出于对你的信任，而不是让你胡作非为的，如果秋秋在你手上毁了，我不介意送你一起陪葬！”包洪涛忽然有些不敢看马辉腾的眼睛，他似乎从这位老板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杀意。他只好下意识地闪躲开对方的眼神，低头看向了地面。马辉腾又说道：“如果没什么事，就回自己办公室去，有时间多琢磨琢磨怎么改进一下产品，多做点工作不比什么都强么？”包洪涛自知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扭头瞪了张金龙一眼，便径自离开了。离开的路上，因为宋成业挡住了他的去路，包洪涛还故意撞了对方一下。马辉腾看了看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