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盛焕？”
姜素把目光投在了眼前这个男子身上。
他眉眼间，皆是纨绔与桀骜。
甚至和皇后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
“王妃娘娘认得我？”
盛焕颇为惊讶。
“你现在可是营中有名的人物，我认识你，不应该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么？”姜素微微一笑，对于这种人，她一向都不吝啬的给予她面子。
“这话说得倒也是。”
盛焕点了点头，似乎对姜素这个解释也是深信不疑。
“不过翎王总是死命的查我，让我也很不高兴。明明是那小子自杀，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不屑一顾的表情几乎都快溢出来，“还把翎王殿下视为偶像，也不怕丢人。”
“可是据我所知，这薛凌在死之前不久，的确跟你有过争执啊。”
姜素为了跟他套出一点有用的信息，便故意问道。
“王妃娘娘这么说我可就不爱听了。”盛焕嗤笑一声，“这跟我有争执的人多了去了，他一个薛凌算什么。我要真想杀他，当时揍他的时候，就不会给他留活路。”
话音微顿下，盛焕又向姜素看了过来，面上带着一抹深意款款的轻笑。
“不过，最近怀疑翎王殿下的人，倒是比较多啊。”
他轻松的叹了口气，“您不去好好问问自己的枕边人，来问我一个官衔介品都没有的小士兵，这好像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吧？”
看到盛焕小人得志的样子。
姜素拳头紧握。
她向来就讨厌有人在她面前装蒜。
然而就算他说话再不中听，她现在也不能把脸色摆在明面上。
并且，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
莫非，盛焕跟薛凌的争执真的是个偶然？
“那薛凌的尸首，是被谁发现的？”姜素问。
“尸首？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好像是跟他同营帐的人吧。”
盛焕没有细想，顺口做答。
但老是提起这个死人，南面觉得晦气。
他皱了皱眉头，“这些事儿别来问我，该说的我早就已经说过了。我下午还得练骑射，就先告退了。”
说完，盛焕向姜素微点了个头，抬脚就走。
随着盛焕离开，身边的阿敏已是怒不可遏。
“王妃娘娘，您看啊，他这什么态度啊！皇后的侄子就这么嚣张！也不怕有一天让风闪了舌头！”
“就算是这样，也不该由咱们来做这股风。”
姜素劝诫了阿敏一句。
阿敏跟在姜素身边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对话语的领悟能力也提高了不少。
“嗯，王妃娘娘说的是。”
“这才乖。”姜素颇为满意的捏了捏阿敏的脸。
一路打听到了薛凌生前住的营帐。
他的遗物早就被收走了。
也听说，当时发现薛凌死亡的人，看到薛凌死时的惨状，就一病不起，就此离开了虎贲营。
线索一下子全断了。
可是怎么会这么蹊跷。
为什么偏偏就是薛凌呢？
姜素坐上了马车，一直出神。
徐子其手拿书籍，看她两眼盯着一处，眼神涣散，拿书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想了，家里的事还不够你操心的？”
“不是，我只是觉得很奇怪。”
姜素眉头紧锁，“那个薛凌，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