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不行就来阴的,这一招,她玩得果然是高。
“你不找她的麻烦,可保不齐你手下的人不会找她的麻烦啊!”
张媒婆想起姜瑜跟自己哭诉的种种,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回姜瑜好心好意做饭给你衣坊里的绣娘吃,那个柳如意不吃就算了,还故意打碎了饭碗,这不摆明是要让姜瑜难堪吗?”
故意?
听到这个用词,姜素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因为她早就料到,姜瑜会添油加醋的夸大事实。
“身为衣坊的老板,手底下的人做事这般若过分,就应当严加管教!这样的态度跟人品,你还怎么信得过呢?”
“张婆婆。”
姜素开口,“那只碗,是如意不小心碰碎的,并非她故意为之。”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姜瑜之前害我衣坊蒙受过不小的损失,我底下的工人们对她有所顾忌也是情有可原的。”
“相比起这个,一个人突然转性,您不觉得更可怕么?”姜素这番话自然是指姜瑜。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加上自己混迹多年的经验来看,她可从来都不信什么浪子回头。
除非,这浪子是在外撞了南墙。
显然姜瑜就是头撞南墙的其中一个。
“这……”
张媒婆顿时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反驳,顿了良久,才语重心长道:“姜素,你变了。以前你纯真善良,可你看看现在……”
“你这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跟你娘王桂芝又有什么分别?”
张媒婆堂而皇之的拿出姜王氏与姜素相提并论。
她的这番说辞,让姜素脸色沉了沉。
她望向张媒婆那失望的双眼,发出一声冷笑:“原来张婆婆,也只是个喜欢看表现的人?”
姜素嘴角划过一抹自嘲的笑意,冷下脸来,索性大方的承认道:“没错,我就是得理不饶人。我就是没有那么宽大的胸怀,可以原谅一个曾经多次想至我于死地的人!”
“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
她向张媒婆鞠了一躬,背过身去,“看见我在你面前,想来您这心里也觉得堵得慌,您请回吧。”
说完,姜素起身回了屋。
张媒婆没有想到,自己好心前来劝解姐妹二人的关系,反而把矛盾更激化了一层。
她连连叹气,最终无奈离去。
看到张媒婆从姜素家中垂头丧气的走出来,姜瑜便知道,两人的交谈并不愉快。
对此,姜瑜乐见其成。
傍晚。
今天徐子其回来的非常早,二人在厨房一同做饭。
姜素老实的坐在烟台前烧火家柴。
窗外刮进一阵冷风,吹在身上冷得她一抖。
这个动作,被徐子其看在了眼里。
他盖上锅盖,走到窗前,把窗户给换上。
“快下雪了。”
徐子其说着,瞥见她身着的衣裳,又淡淡的添上了一句:“多穿点,免得受凉。”
“哈欠!”
姜素揉了揉发痒的鼻头,毫无征兆打了个喷嚏。
徐子其皱了皱眉。
“自己开了个衣坊,竟不知道给自己做一件么?”
姜素拿手手帕擦了擦脸,回答道:“笑话,你见过开饭馆的,专门叫厨子炒菜给自己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