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配个鬼!全离都的百姓都知道那是谁的人,还能让你个黄毛丫头给老娘拐跑了?
宁枧岁在外面男子看过来的前一刻将窗帘放下,因为某种原因手中了些,发出了不小的动静,惹来诺斯好一阵嘲笑。
“哈哈哈……”
“闭嘴。”
此时,人群中的殷繁看着逐渐远去的那辆马车,不禁皱起了眉头,那个侧脸,真的好像……
他心中的莫名慌乱对面的女子是不知道的,一身红衣的女子眉眼肆意张扬,眼中是明晃晃的惊艳,纯粹又热烈。
“在下官惊潼,心悦殷公子,不知可否邀公子茶楼一叙。”
“抱歉。”
说实话,殷繁有些头疼,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个了。
他也是想不明白,华都大好儿郎一抓一大把,这些姑娘们怎么专盯着他一个阉人霍霍呢,不知道他家里已经有人了吗?
“殷某已有家室,还望姑娘另觅贤良。”
言罢,他便毅然地转身离开,红衣女子还想要说什么,却被一边看热闹的大娘抬手拦住。
“姑娘是第一次来华都吧?来,听大娘给你说点咱们华都百姓人人皆知的事,话说咱们殷千岁啊……”
其实仁帝在位的那会儿,西厂厂公殷繁和当朝长公主之间的流言蜚语就不少,尤其是……那次策马长街之后,该说不说,那完全是把百姓当傻子呢。
哪来什么白衣女子,明明就是长公主本主好不好!
熬过了流言满天飞的那段特殊时期,这两人之间的感情在百姓心中也渐渐变得平常起来,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人世间最普通的情爱。
再说当年殷千岁为了护大离百姓差点战死疆场,这份情,大离百姓不会忘。
那是他们大离的长公主,是他们华国的国主,她聪慧,睿智,给华国带来了盛世昌明,实乃天选之主。
她如今爱上了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有缺陷,哪怕那个人没有那么好,他们也不忍心让她难过伤心。
殷繁走进国主府的时候,一身紫袍的女子正在院中阴凉地悠闲地喝茶,旁边放着一摞高高的奏折,看着就心堵。
“殿下。”
虽然说她已经不是长公主了,但殷繁还是习惯这么叫她,就好像她还是那个恣意风流的长乐公主一样。
宁枧岁靠在椅背里,看到走到面前的男子,唇角微微弯起,抬手勾下人的脖颈,索了个清浅的吻。
“今日奏折太多,分你一半。”
“……好。”
又偷懒,姐弟俩一个德行。
“裕王昨日来信,说王妃生了一对双生子,今年会回华都过年。”
“是吗?那太好了,等孩子再长大一点,咱们就拐一个自己养,让他当国主。”
宁枧岁笑着打趣道。
闻言,殷繁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她的侧脸,拇指轻轻拂过女子眼角的几道笑纹。
“说的什么话,你现在还年轻,无须考虑这些。”
宁枧岁轻笑一声,抬手捉住他抚在眼角的手指按在唇边亲了亲,声音带着沉沉的笑意。
“长安,年轻的是你啊……,你怕是忘了,我长你六岁有余……”
说不慌,怎么可能呢?她的长安那么好,那么好……
今日的那个女子她看到了,比她张扬,比她热烈,更重要的是……比她年轻。
人啊,终究是赢不了岁月的。
敏感如殷繁,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女子话语间的异样,顿时心中一紧,随即撩开衣摆单膝落地,紧紧凝视着她的眼睛。
“你看到了?”
“嗯。”
“那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