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门里的人是那么的肮脏,那么地不堪。她每次看到许薇芸对着兰天赐夸自己懂事时,都恶心得想吐!
兰天赐多喜欢她,许薇芸就有多恨她她阿娘死了,而且还是被许薇芸亲手害死的,这事一辈子都搁在兰天赐心里,也能膈应许薇芸一辈子!
妓子如何?不曾进兰家族谱如何?活人如何同死人斗?
后来,许薇芸带人刨了她阿娘的坟墓,将阿娘的尸身挖了出来烧成了灰藏起来,逼她入宫为她的亲生女儿铺路。
那一年,她十二岁,兰时渠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被兰家人当公主一样宠着,可她却最是亲近自己,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她烦的要命。
也就是那一年,一直在外游历的兰时荆回来了。
初见之时,他拿了教养嬷嬷用来打人的鞭子,不轻不重的抽在了她的肩膀上,背着阳光笑得肆意,让她叫哥哥。
后来……
“呼!呼……”
梦境忽然中断,兰时君醒了。
黑暗中,她抚着胸口躺在床上,慢慢回过神来。
“可是做噩梦了?”
床边不知道何时坐了一个人影,也不知道他坐在那里盯着床上的人坐了多久。
那是个男子的轮廓。兰时君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似乎是习以为常了。
“嗯,梦到你了,确实是个噩梦。”
方才睡得迷迷糊糊,做了个不太好的梦,现在头有些疼,肚子也不舒服,她懒得去费心吧啦地应付床边的人。
“是吗?原来是梦到我了,怪不得阿君一直叫着我的名字呢。”
兰时荆撩开帷幔,探身进来躺在女子身边,语气中带着温柔的笑意。兰时君麻木地仰躺着,双手下意识地覆在微隆的小腹上,那是一个保护的姿势。
黑暗剥夺了人的视觉,所以其他的感官便清晰了起来,她能感受到男子喷洒在脸侧的呼吸,以及他胸膛的热意。
“兄长,请自重。”
她有好几年没有叫过他哥哥了,打入宫为妃那一日起,她就是一板一眼地唤兄长,但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犯贱。
“叫什么兄长,叫哥哥。”
兰时荆在锦被中摸到了女子微凉的指尖,握在宽厚的掌心中,薄唇凑在她耳侧暧昧地轻触。
这已经超出了普通兄妹的亲密范围,兰时君想挣扎,转念一想却又放弃了,这个人是不会让她挣开的,她又何必去做那无用功。
“兰时荆,你说许薇芸若是知道她疼在骨子里的儿子早就被我这贱人生的小贱人勾上了床,你说她会不会气得吐血而亡?”
兰时君冷笑着道,说出这话的时候带着报复的快感。
许薇芸不是一直说她下贱吗?她真应该来看看他儿子缠着她、抱她、要她的模样,看看到底是谁贱!
黑暗中,似乎是有人叹了一口气,尽显无奈。
兰时荆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她的肚子,薄唇贴着她的鬓角,低声温柔地安抚。
“是我勾引的阿君,是我贱。阿君怎么骂我都成,只要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兄妹乱伦乃是大忌,兰时荆,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兰时君的声音冷的就像三冬的雪,她对男子的甜言蜜语无动于衷,因为她知道那看似深情的温柔下藏着的是怎样薄情的一个人。
“天谴?阿君怕吗?”
兰时荆忽然翻身覆上了女子的身体,手臂撑在了她的耳侧,不让自己压到她的腹部。
他俯身靠近她,将自己温热的呼吸交给她,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带着醉人的蛊惑。
“我记得,快六个月了吧?”
这话问的突然,兰时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男人的手挑开了中衣的系带,她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兰时荆!你个畜生!!”
“啧!别这么骂,怪不好听的。”
“兰时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