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月和贤妃离开了户单单的房间去找柳姨。
今夜苏婉月要表演的节目,可是她的成名之作‘飞在青云端’。
当年苏婉月在烟雨楼能够成为台柱,这是靠着这支舞,在京城一夜成名。
没想到苏婉月今天为了救户单单,要让这支舞重现江湖。
柳姨当然不知道这个舞有多高的技能,这个舞到底有多么的厉害。
所以为了让柳姨放心,苏婉月略微的展示了几个动作。
仅仅只是简单的几个动作,柳姨就知道这个叫娴儿的人不简单。今晚一定会座无虚席,一定不止一百两。
现在到晚上还有几个时辰,柳姨决定在城内派人去大街小巷的宣传。
柳姨眼前的这个女人,可不是她紫烟楼的女子,可以细水长流,慢慢来。
这个女人就只有今夜一夜,所以柳姨必须要将此人最大化的利用,才能利益最大化。
今夜的紫烟楼内座无虚席,大家都为了一睹‘飞在青云端’虽然有些人并在不知道,‘飞在青云端’有何特别之处,柳姨这宣传能力还真不假。
当然了这些人当中,也不乏有一些人是为了来看他们的笑话。
今夜紫烟楼内的客人是平时三倍,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还不尽如此,还多添了需对的桌椅板凳。
这都还不够,还有很多人站在门外,没有办法进到紫烟楼内。
柳姨站在楼上,看着心里就觉得高兴。
接下来就只等苏婉月登场了,柳姨就等着收银子了。
报幕人报完了幕之后离开了舞台,可是却一直没有见表演的人上台。台下的客人有些人已经开始坐不住了,已经开始嘘唏了。
这个时候清脆的古筝响了起来。
既然是为了救户单单,户单单好歹也要出点力才行。
只看见苏婉月从天而降,宛若仙女一般,轻盈,美丽缓缓落在了舞台的正中。
这才只是出场,就已经让台下的观众目瞪口呆了。
这就是飞在青云端的实力。
苏婉月舞姿曼妙、轻盈,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表演的很到位。
‘汗浥新装画不成,丝催急节舞衣轻。
落花绕树疑无影,回雪从风暗有情。’
苏婉月的舞姿,用这首诗来描述再合适不过。
一曲舞终,苏婉月也消失在了‘青云端’。
紫烟楼内一片寂静,还沉浸在苏婉月的表演中,浑然不知已经结束了。
等他们清醒过来之时,早就已经结束很久了。
他们意犹未尽,疯狂的向舞台中间扔着各种打赏之物。
他们都希望可以在今夜一睹,这个‘飞到青云端’的真面目。
可是,苏婉月今夜只是为了救户单单罢了。
这些人并不在她的范围之内。
结束之后,苏婉月回到了柳姨为她准备的临时的房间,准备换衣服。
“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还能看见你再跳‘飞到青云端’,真的和第一次见你跳的时候一模一样。不对,现在比之前跳的很好了。”
“良良当真确定,见过我第一次跳‘飞到青云端’?”
苏婉月第一次跳这舞的时候,贤妃也才刚进宫吧,还在宫里老老实实地待着呢。
“之前可能真的是你的舞技很好,但是今夜这支舞不仅有舞技,还有情感在里面,是‘飞到青云端’的感情。”贤妃倒也没有直接回答。
苏婉月看着贤妃,一个会心的笑,“嗯。果然还是良良最懂娴儿。”
以前的苏婉月心里有事、揣着事,不能够算得上是真正的放松。
死过一次的苏婉月,这心里除了装着良良以外,什么事都没有装下。
整个人是真的轻盈了,从身体的舞蹈,到心灵灵魂的轻盈。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的了敲门的声音。
贤妃去开了门,原来是柳姨带着户单单来了。
柳姨脸都笑开了花,走到苏婉月面前,将户单单的卖身契递给了苏婉月。
“这便是户单单的卖身契了。”柳姨也还算是信守承诺。
苏婉月接过卖身契看了看,确认之后说道,“柳姨果真讲信用。”
“娴儿姑娘今夜真是一鸣惊人,如此出众,我柳姨就算是眼瞎也不至于眼瞎到如此。”柳姨的意思是说,这么多的赏银,怎么看也不止一百两,没法眼瞎。
苏婉月走到蜡烛旁边,直接就将户单单的卖身契烧掉了。
“不知道水姑娘和户单单是什么关系,竟能如此?”柳姨见苏婉月将卖身契烧掉了,作为生意人自然要问一问。
一百两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就这么一把火烧掉,化为了灰烬了。
“柳姨刚才觉得那古筝弹得如何?。”苏婉月了也装作随口问了一句。
“在紫烟楼应该算的上第一,刚才那古筝可是这位姑娘所弹?”柳姨看了看苏婉月旁边的贤妃。
“看来户单单还真是,没有好好在您面前展示过真正的琴技。”苏婉月这表情一副完胜,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说道。
“什么?”柳姨显然不相信,可是卖身契已经给了苏婉月,也已经被苏婉月烧掉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柳姨若是没什么事,换好了衣服,我们便离开。”苏婉月不忘再给柳姨插上一把刀。
柳姨怕是要失血过多,昏厥了。
“娴儿姑娘,您先别着急要离开啊。还希望姑娘再帮柳姨一个忙,见一个人。”看来柳姨也准备再压榨一下苏婉月。
“柳姨,这个娴儿可忙不了你了。”苏婉月就是这样,制作自己分内的事,当然了贤妃除外。
这个时候,门开了。柳姨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锁上门。
贤妃正要前去阻拦,哪知道对面两人先一步,将剑驾到了贤妃的脖子上。
如此动作迅速,看来对方是高手中的高手。
“柳姨、户单单你们都离开吧。”苏婉月知道,这或许就是柳姨口中所说的‘再帮一个忙’。
户单单当然不想离开,可是柳姨是多精明的人,自然会拉着户单单离开。
两人离开之后,门关上了,
苏婉月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端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若是有事找我,最好先放下你们的剑。否则,也没什么好谈。”
苏婉月这语气,可比在烟雨楼的时候更要盛气凌人,更有霸气。虽然音调不高,但是语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妥协。
听着有些瘆人。
对方依旧无动于衷,从后面走来一个人。
此人气宇轩昂,看来这人才是真正的主人。
“姑娘放心,我们定不会伤害这个姑娘。”男子说话了,音量不高,但是声音浑厚,字语坚定。
“不伤害,为什么要刀架在别人脖子上。莫非是因为我们手无缚鸡之力,就可以任由你们威胁吗!”苏婉月这话也是丝毫不给对方情面。
“本公子只是想和姑娘坐下来聊聊罢了。”官方微笑。
“聊聊?皇上未免太看得起本姑娘了。”苏婉月这话似笑非笑,似薄凉非薄凉。
苏婉月可是烟雨楼的台柱,在京城什么样的达官贵人,是她苏婉月没有见过的。就连四纳国的皇上,苏婉月不也见了两次吗。
这达官贵人的服侍和普通人的服侍自然有区别,无论是材质还是刺绣,都有很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