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州的事也处理的差不多了,皇上和蔡瞭瞭也该回京城了。
回到京城,蔡瞭瞭去找了淑妃,不过蔡瞭瞭不是告诉淑妃关于将苏婉月的身世,告诉苏婉月的事。
而是带着一壶毒酒,一个杯子,要去赐死淑妃。
水大人造反失败,淑妃自然也要被处死。
好在淑妃之前,让皇上将两个儿子收回,虽然如今两个儿子被贬为庶民,但是好歹保住了性命。
只是这种事,一点都不是适合蔡瞭瞭做。
所以,她向皇上借了尤铆施,让尤铆施和他一同前去寻芳宫。
虽然皇上已经降低了难度,没有让蔡瞭瞭去赐淑妃一条白绫,仅仅只是让蔡瞭瞭给淑妃一壶毒酒。
瞭瞭只要放话就可以了,剩下的就让尤铆施看着淑妃喝下,死了告诉蔡瞭瞭一声便好。
蔡瞭瞭结束工作之后,去了屋外静静地站着。
屋内只有淑妃和尤铆施。
都到这个时候了,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也都该说了,再不说,也就没有机会了。
酒就放在桌上,淑妃和往常一样优雅的坐在凳子上,看着桌上的救,尤铆施站在桌边,也没有说话。
“今日让尤侍卫看着本宫喝这杯酒,倒也真不错。”淑妃脸上漏出久未的微笑,但是这微笑看起来,似乎比哭还要苦。
尤铆施和以往一样,没有说话。
“尤侍卫当初是真的喜欢我吗?”淑妃看着眼前的酒杯,有些漫不经心的话,似乎比之前多了一些紧张。
尤铆施没有说话,
“本宫马上就要死了,就不能让本宫走得舒坦一点!”淑妃抬起了头,看着尤铆施。
尤铆施含蓄的点了点头。
看着尤铆施点了头,淑妃脸上又有了笑容。
“要不你带着本宫逃走吧。”
“下官不敢。”这话尤铆施倒是回答得利索。
“既然如此,要不你和本宫一起喝下这毒酒。你也喜欢本宫,本宫也喜欢你,就当是我们共赴黄泉的一杯交杯酒。”淑妃这话说得相当的邪魅。
尤铆施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淑妃。
“跟你开个玩笑,莫要当真。生前最后一个玩笑,尤侍卫不要介怀。这就一个酒杯,也没有办法喝交杯酒。对了,皇后娘娘有说让本宫什么时候喝下这酒吗?”
“没有。”尤铆施依旧恭恭敬敬的站在旁边,恭恭敬敬的回答着淑妃的话。
“反正就要死了,你坐下来陪本宫最后再说说人话吧。喝下这杯酒,要说也只能说鬼话了。”淑妃其实倒也挺乐观,这个时候还能说出如此的话。
淑妃这话怕是根本不想让人接话吧,除了保持沉默还能怎么着。难道说活着时候说的不是人话,或者死了说的不是鬼话吗。
还是安慰淑妃不要因为以后要说鬼话了,看开一点吗!
“坐吧。这屋里就你和我两人,像小时候那样陪我说说话吧。这么多年了在宫里,看着虽然风光无限,但是真正能说话的人,倒也是没有。”淑妃改了称谓,看来淑妃是想好好回忆一下进宫之前的日子了。
尤铆施这次倒是没有拒绝,尤铆施坐在了淑妃的对面。
尤铆施坐下之后,淑妃又接着说道,“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你知道你是什么表情吗?不是那种灿烂的笑,浅浅的微微一笑,但是却很温暖,让我觉得值得信任。好像在看看你像当初那般对我笑。去了那边一定很冷,冷的时候想想你的微笑,或许就不那么冷了。”
淑妃带着一种释然的微笑表情,淡淡地说着和尤铆施的第一次见面。
淑妃说完这话,起身往里屋走去。过了片刻,拿着几样东西走了出来,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这是我们认识的第一年,你送给我的生辰礼物。”淑妃拿着一把颜色已经不那么靓丽的匕首看着,轻轻的抚摸着匕首的表面。
尤铆施看着淑妃手上拿着的那把匕首,有些惊讶,没想到淑妃竟然带进了宫里。
当年送这个匕首给淑妃的时候,尤铆施还被自己的妹妹嘲笑了一番,说淼淼(淑妃的本名叫水淼淼,进宫之前大家都叫她淼淼)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喜欢这匕首。还说他这个大哥一点都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就是一个老爷们儿。
淼淼看到尤铆施的匕首,倒是很开心。这让有些泄气的尤铆施,心里有些喜笑颜开。
淼淼还对尤铆施说谢谢,说一个女孩子还是需要一个匕首防身才好,还是施哥哥(进宫之前淑妃一直这么称呼尤铆施。)想得周到。
当年的那一幕,不仅淑妃记得,尤铆施更是记得,就像才刚刚发生一样。
“只是如今也用不上了,日后要是害人,也只能是本宫化作恶鬼害人,那还能让人给害了。这把匕首还给你,或许还能留着防身用。”淑妃看了看匕首之后,将匕首放到了尤铆施的面前。
尤铆施看着自己眼前的匕首,心里说不出的味道,犹如被刀割一般,冰冷的刀划过有血有肉有温度的心脏,心脏能明显感觉到刀子的冰冷,刀子感受到的却是心脏的温暖。
刀子划过之后,那残留在刀上的一点温度,似乎又被刀子的冰冷给淹没了。在心脏上却留下了刀子划过的痕迹,还流着血。
尤铆施用右手摸了摸这把匕首,“没想到娘娘还保护的这么好。”
尤铆施终于有说话的机会了。
“你送的,自然要保护好。”淑妃说的很轻松。
尤铆施看着匕首,却不敢抬头看一眼淑妃。
尤铆施的心里有悔,终究是是他辜负了淼淼,连试一试的机会都没有踏出去,就先怯场了。
淑妃接着又拿出了第二件物品,这个物件淑妃放在一个精致的盒子里。
盒子上镶嵌这宝石,还有精细的雕花,外面还用一把小锁锁着,看来这件物品非同一般。
“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淑妃并没有像匕首一样,直接拿出来放到尤铆施的面前,而是让尤铆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