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月自从得知贤妃死了之后,在烟雨楼内颓废了好多天,也想了好多天。
再加上那日被户单单那么一句,“不就造个反吗,有必要这样三天两头的就焉儿在床上吗?这还是你苏婉月吗!”似乎也激起了灵感。
这日户单单穿戴整齐,一番精心的梳妆打扮之后,恢复了往日那般的高傲冷漠的样子,走出了房门。
户单单正好站在门口,正准备进去看看这要死不活的苏婉月。没想到今日倒是自己开了门,看着苏婉月的妆容和神态,户单单知道以前那个苏婉月回来了。
“哟!苏大小姐终于肯出门了。”这一开门这一股门风给户单单惊得,有些被这门风给凉到了,这话也有一丝丝的凉。
“又准备来本姑娘的房间偷懒吗!”苏婉月倒也怼了回去。不过苏婉月倒是难得搭理户单单,从旁边绕过户单单一直往外走。
而户单单就那么跟在苏婉月的后面,“你要去哪里?”
“不就是造个反吗!造就是了,何必那么做作。”苏婉月没有回头,径直往前走着,语气中似乎有一些和平日里的冷漠有些不一样。但是户单单又说出来是什么!
“造反你还那么光明正大。”户单单依旧跟着,示意让苏婉月小声一点。
“对啊。本宫就是要造得光明正大。”苏婉月一边说着,一边往楼下走。
“你去哪儿?”户单单跟在后面,又问了。
“我去哪儿,跟你没有关系,别跟着我。”苏婉月这话在警告户单单。
“我偏要。”户单单还和苏婉月杠上了。
苏婉月停下了脚步,“你可知道你跟着我去,这件事你就再也没有办法洗脱干净了。”
“我当然知道。不就是命一条嘛,本就是捡来,多一日少一日又何妨。苏婉月你可别忘了,我可是知道你的秘密,你的命如今归我。你去哪儿我就得跟着去哪儿,我得把你看好了。”户单单似乎对生死还真是看得特别开,也看得特别清楚明白。
苏婉月没有再说话,迈开了脚步,继续下楼。
户单单这个人苏婉月还是有些了解,若是不让跟,偏要跟,你若让他跟,无非就是少废话几句罢了,然后屁颠屁颠的跟上。
所以,你让他不跟,还有一线希望,你若是让他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户单单跟在苏婉月的后面,一直到了水大人的府上。
这是苏婉月第一次到水大人的府上,苏婉月站在府外看了两秒,“我们要进去了,没有退路了。”
“好。”户单单一个好字倒是肯定。
到了门口,门口的守门人自然要询问一番。
苏婉月告诉守门人,自己有要事要找水大人,希望可以通报一声。
这守门人自然也是认识苏婉月,他可是烟雨楼的台柱,这京城谁不认识。
守门人自然要替苏婉月通传,若是换了别人必定会回此人一句:哪里来的阿猫阿狗,我们家大人没空,赶紧滚。
过了一会儿,守门人便让苏婉月进了府,并带着苏婉月去了正堂。
水大人已经在正堂内坐在那个府上,最尊的位置上等着了。看见苏婉月进来了,自然也是要起身相迎。
今日水大人见着苏婉月,和往日有些不一样。
水大人让人关了门,屏退了府内所有的下人。户单单是跟着苏婉月进去,自然不属于这府上的下人,便留在了屋内。
屏退之后,苏婉月穿过水大人,径直走到了这府上最尊的位子面前,动作优雅、大方、端庄的转过身坐了下来。
如此举动,倒是让水大人有些吃惊。
“水大人,本宫听说贤妃死了,可是水大人下令所杀。”苏婉月倒也不拐弯抹角,只是这语气未免太不拐弯了,竟然有一种质问的语气在里面。
苏婉月竟然坐在原本应该水大人坐的位置!
没错,水大人没有看错。
苏婉月还称自己为本宫!
没错,水大人没有听错。
若苏婉月是前朝公主,这本宫自然是对自己的称呼,这最尊的位置自然,苏婉月自然也坐得。
“回公主,正是。”水大人惊讶之余,倒是也适应得很快。
苏婉月拿起自己手边的茶杯,往水大人面前重重的一摔,摔得粉碎,“蠢货。”苏婉月这语气是大怒、气急败坏、无言以对的爆了粗口。
水大人今日算得上是第二惊了吧,苏婉月居然敢骂水大人是蠢货。这估计也是第一人了吧。
皇上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适不适合说这两个字。苏婉月倒是毫不顾忌。
“回公主,这贤妃是皇上的人,必须得杀。我们在乌州的屯兵已经被贤妃剿灭了,不能再让贤妃祸害了。”水大人弯着老腰语气诚恳的说道。
“水大人您不会真的单纯的以为,皇上什么都不知道吧!”苏婉月明显是在质问,是在怼水大人,是在讥讽水大人。
“公主这话什么意思?”水大人有些惊讶,水大人毕竟也是朝廷大臣,竟然被苏婉月一个小姑娘如此接二连三的说道。水大人这心里自然也不好受,自然委屈的很。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贤妃为什么会和本宫去乌州,为什么会知道王肆愚在乌州有屯兵,为什么可以一举就可以端掉这些年水大人的心血?为什么能让园州太守出兵来剿灭?难道真的是贤妃运气好,贤妃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还是本宫够傻,比贤妃还要傻。”苏婉月这话简直霸气全开,震耳欲聋。
苏婉月说道这里,水大人心里有些慌张了,水大人没有说话。
苏婉月继续说道,“园州太守一年前调到园州,可园州太守董桓董大人之前可是一直都在边境任太守,皇上为什么要在一年前将董桓董大人调到园州,离乌州最近的州,更奇怪的是,董桓大人居然答应了皇上的调任。水大人难道就没有想过这其中的道理吗?”
苏婉月这话是在步步紧逼。
“水大人,其实皇上早就知道水大人的这些事,淑妃娘娘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突然就不受宠了。可是皇上为什么没有欲加之罪呢!水大人你可知道吗?”苏婉月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训着话。
“下官愚钝,还请公主明示。”
“你确实够愚钝。皇上是想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你们连根拔起。
本宫这些年好不容易接近了贤妃,贤妃才一点一点地告诉本宫。这好不容易贤妃信任了本宫,给本宫和皇上牵了线,你倒好。让本宫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苏婉月这语气无奈又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