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瞭瞭这么大条,皇上又担心蔡瞭瞭的安慰。于是,皇上让李月悄悄地调查万德福的事,还好这个万德福人畜无害。但凡若是张美人有个什么心思,或是万德福有个什么心思,也就只能死了。
万德福平日里在张美人的宫里就没有少挨揍,也是一年前才调到张美人的宫里。
如此一来,皇上便也就放心了。
蔡瞭瞭如今受了伤,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是仍然需要修养、调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用此机会好好练习练习毛笔记。
毕竟蔡瞭瞭以前都是用钢笔,或是水性笔。这毛笔记小时候也没有练过,这到了四纳国只要有毛笔,那也只能入乡随俗。
总不能没空就去拔鸡毛吧,这样也不是一个皇后该有的样子啊。
蔡瞭瞭练了一上午,手有些酸痛了。
蔡瞭瞭放下手中的毛笔,“写了一上午,手都写疼了,扇儿你给本宫捏捏。屋里热得很,我们到外面去。”
“是,娘娘。”扇儿
蔡瞭瞭坐在屋外走廊的躺椅上面,背对着花园。扇儿则正对着花园,只要有人进来一定可以看得到。
“娘娘,这都晌午了,奴婢安排人给您做午膳,安排好了奴婢再来给您揉。”扇儿一边揉着一边说道。
“不用,一顿不吃也饿不死。自从受了伤严重缺乏锻炼,这身上的肉都要可以榨出二两油来炒菜了。”蔡瞭瞭看来有些嫌弃这自己身上的肥肉了。
“娘娘您是凤体,怎么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呢。”扇儿可不允许蔡瞭瞭如此伤身体。再说了这大病初愈,本就应该好好大补,长点肉也是自然的事。
这个时候好像有人从外面进来,原来是皇上。
站在门口的万德福看见了,正要行礼。皇上看见扇儿正在给蔡瞭瞭捏手,这景象着实有些不错。皇上赶紧示意他不要行礼,不要发出声音。
看来皇上是打算偷听一下他们讲话。
话说,这好像不是君子所为。
扇儿也看见了皇上,马上要准备站起来行礼,但是皇上也同样示意扇儿,不要行礼,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和异常的举动。
然后,皇上慢慢走近蔡瞭瞭他们,静静地停在了阴凉地儿,听听他们说话。
“饿死了才好呢,反正都是不受宠的皇后。如今又还被禁足了,为什么还要占着茅坑不拉屎。”平日里对这皇上就是想说什么说什么,如今在斋绣宫皇上也不在,蔡瞭瞭就更是没有什么估计了。毕竟在斋绣宫里,蔡瞭瞭可是最大的主子,她说了算。
平时扇儿都太正经了,蔡瞭瞭今天倒是很想逗逗扇儿。才故意说这么肆无忌惮,完全不带刹车。
皇上听着这话,皱了皱眉头,表情一言难尽。
站在旁边的李月公公,看了看皇上表情,心里着实替皇后娘娘捏了一把汗,真的好想咳嗽一声,提醒一下皇后娘娘。
可是皇上没有发话,李月公公也不能发出声,更不能上面去通告。
“娘娘,您不能说这么不文雅的词语和句子。”扇儿试图将蔡瞭瞭带回来,阻止蔡瞭瞭继续往下说。还故意加重了按摩的力度。
可是皮糙肉厚的蔡瞭瞭,倒是觉得这个力度才刚刚好。
“什么是不文雅的词语和句子?”看来蔡瞭瞭并不打算就此收手,变换一个画风。
“什么茅坑啊,拉屎啊?”扇儿有些羞涩,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就是不文雅的词语和句子了!难道皇上就不拉屎,就不去茅坑了。就算你吃进去的山珍海味,或者什么奇珍异兽,经过胃,消化一圈,最后还不是屎一堆。人人都做的事,也是必须做的事,也是日常的事,怎么就成了不文雅的词语和句子了呢?”蔡瞭瞭这居然理直气壮、更加放肆的分析了起来。
虽说是这么一个理,可是总归还是不能拿到桌面上来说啊。
皇上这眉头这表情,能把站在旁边的李月公公,紧张得一直抬起胳膊用袖子擦额头的汗水。
李月公公这没擦一次汗水,就在替皇后娘娘捏一把汗啊。
“娘娘,这话以后可千万不要再说了。有失体统,和您的身份也不符合。”抬起头,一脸尴尬的表情,看着蔡瞭瞭。真的好想告诉蔡瞭瞭,皇上就站在后面。不要再说了这些了。
可是皇上有一直盯着,扇儿又不敢说出来提醒蔡瞭瞭。
扇儿好难哦,一个是皇后,自己的主子,一个是皇上自己主子的夫君,江山的主人。
“体统?别跟我提什么体统,不受宠的皇后,没有体统,最多只有尿桶。再说了如今已经被禁足在了斋绣宫。这外面的人进不来,本宫也出不去。咱们也是关起门自己说说。况且本宫的言行,本就不符合皇后的身份,再多一条,也没什么。”蔡瞭瞭这是越说越离谱了,也是不在乎五十步笑百步了,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不过这话倒是可以说明,蔡瞭瞭也知道自己有失体统。这比喻虽然有些让人,一言难尽,但是自我认识还是不错。
“娘娘,要是这门没有关怎么办呢?”这个提示扇儿觉得已经够明显了。
“没关门那就关上啊。再说了这关了门也不一定就安全,这宫里的墙到处都是耳朵。”在放飞的路上越走越远的路上,这个时候哪里会在乎别人的提醒。又不是在卧底,要随时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那娘娘为何还如此大声?”
“这叫物极必反。有的东西你越是掩饰,别人就越会打听,想要知道。你若是直接摊开了给别人看,别人估计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了。反倒是保住了秘密。”
“哦,原来是这样。”好不容易蔡瞭瞭终于没有说什么屎啊,皇上的了。扇儿也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你说本宫是受宠的皇后,占着皇后这个位置,也就罢了,也没有谁敢把本宫怎么着。关键吧,本宫这个皇后不受宠,还要偏偏占着这六宫之首这么个显摆、这么招摇的位置。怎么想都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再说了,本宫要是饿死了,也省得后宫有些人再歪脑筋,想着怎么把本宫从皇后这个位置上给拖下来。要是被打入冷宫,好歹还有条命在,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不过这冷宫也不是人待的地儿,估计是有命进去,没命出来了。这后宫太复杂了,水太深了。”蔡瞭瞭发现都扇儿竟如此好玩,就把话题给扯了回来。
听着蔡瞭瞭说这话,皇上心里在想:你也知道这后宫水深,为何还有如此鲁莽,此次这个王德福倒是无公害。怎么能保证次次都是如此呢。
“娘娘您可千万不能再这么说。”怎么又绕回来了呢,扇儿已经完全处于奔溃的边缘了。语气显得有些着急又有些急迫,又很无奈。
“为什么?又不文雅?本宫没有说什么不文雅的词汇啊?”蔡瞭瞭继续逗着扇儿。
扇儿想要说,但是又不敢说。
毕竟如果直接告诉蔡瞭瞭,您这是在说皇上是茅坑,站在后面的皇上听了会怎么想,这不是给自己主子皇后找麻烦吗!
扇儿只能努力尝试引导,替皇后打圆场。“皇上如此英明,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皇上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可是皇上日理万机。朝堂的事都处理不过来,哪有功夫管理后宫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啊。我这个不受宠的皇后还是饿死算了,好给别人腾位置,免得被人算计。”蔡瞭瞭完全没有意思到,危险就在自己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