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是你亲手做的?可有受伤?”
洛黎摇头,发丝随之飘动,“一回生,二回熟,哪能次次都受伤呢!”
她伸出双手,张开十指,举到他面前,“你看!”
十指莹润,皓如脂玉,还是原先素手纤纤的模样。韦梁平弯了一下嘴角,细细端详起手中的剑来。虽是木剑,然而铁桦木质地坚实,坚硬如铁,洛黎将剑刃磨得极薄,手柄顺着指节曲线弯曲,与手掌完美贴合。
韦梁平抽剑出鞘,提剑行至门外,起手一个剑花,翻身跃入院中,双腿疾风带雨走出抽撤连环步,手上剑光飞转,洛黎站在门内都能感受到剑气向她扑面而来。一套剑式收尾,锋利的剑刃削去一节树枝,“咚”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公主,这不是寻常木剑。”
洛黎将手背在身后,走下两级台阶,骄傲道:“那是自然,本公主给你的,能是耍着玩的寻常木剑么?”
韦梁平轻抚剑身,感受着还未散去的剑气,慢慢在手中流淌。
洛黎凑近了他,轻声说道:“我练成了剑法,在其上覆了剑气的,当然不同寻常。书上说,手执这把木剑可以一挡百,正经是件兵器呐!”
韦梁平转动手腕长剑回鞘,剑尖冲下,拱手低头道:“多谢公主!”
洛黎站在上首,清了下嗓子,稳稳说了句:“平身。”
韦梁平抑制不住微笑起来,眼角眉梢尽是柔情,见洛黎回到屋中,手上拿着另一把剑出来。
两把剑用料一样,形制却不尽相同,一把窄长些,另一把则略宽些。此外,即便是同一块木料,纹理却是不一样的,韦梁平手上这把竖纹多,横纹少,另一把则横纹多些,竖纹不太明显。两把木剑同样的气质绝尘,不似凡品。
洛黎指着剑鞘上那个“卓”字,抬高了些给韦梁平看。
“这块铁桦木是卓炎给我的,我一直记着要给他回赠个什么呢,这下正好,用他的木料,给他做把木剑,希望能对他有用吧。”
韦梁平皱眉道:“卓炎?我只听说过铜锈城归顺的伍长,有个叫炎卓的。”
“哦…”洛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总将他的名字叫错,炎卓炎卓炎卓,我多叫几次,总该能记住了。”
韦梁平拿过她手上的木剑,“你可是想现在送给他?”
“嗯!只是不知他在何处。”
“跟我来吧,我知道。”
洛黎抿唇微笑,韦梁平总是什么都知道,好像无所不能一般。他轻轻勾住他的腰带,韦梁平立即停下来。
“将你那把剑放回房中吧,拿着怪沉的。”见他犹豫,洛黎又补充道:“你放心,这剑上有我的剑气,即便丢了,也会自己回来寻我的。”
韦梁平莞尔一笑,依言将自己那把剑放到卧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