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掌门回忆了一下，想到当时看到文轩的情况，然后说道：“那魔修看起来像个疯子，就是不知道他是真疯还是假疯。”

“希望他是别是真疯吧！”一个疯子因为意识不清，一旦打起架来会不顾一切，所以洛川是很不愿跟这样的人交锋的。

在询问了文轩离去的方向后，洛川便和罗霞追过去了，文轩是因为真疯了，所以他不过不知道如何乘传送阵离开，因此一直在天元国内徘徊。

祁掌门回来时，已经派出门内弟子去查询文轩的踪迹，在洛川来到祁天宗的时候，祁掌门已经得知了文轩所在。

把文轩的位置告诉洛川之后，祁掌门也闭关去了，本来洛川是邀他一起去截杀文轩的，但他以受伤跌落境界需要恢复为由拒绝了，所幸他是真受伤了，所以洛川也打算追究。

洛川和罗霞两人很快就找到了文轩，在第一眼看到文轩时，两人终于明白祁掌门为什么说文轩是疯子。

此刻的文轩因为脑中记忆混乱，所以是疯疯癫癫的样子，飞在空中慢慢前行，右手拖着长剑。

倾斜朝下的剑身还染着血渍，远远就可以见到一滴滴红色的血液慢慢从剑尖滴落，也不知是谁倒霉了，似乎不久前死在文轩的剑下。

“嘶...”在感受了一下文轩的境界之后，两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洛川道：“此人到底是何境界，我竟感知不出深浅来。”他突然觉得自己莽撞了，就不应该应下这件事情，现在倒是他有点进退两难了。

罗霞没回答洛川，反而此时文轩的疯言疯语响起了。

“哈哈哈...仙路尽头谁为峰，一见无始道成空。”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天要让你死，我也要把你抢回来。”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怕什么天道轮回，什么魄散魂飞，若没有你那才叫可悲......”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泥巴裹满裤腿，汗水湿透衣背......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

“我哒哒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文轩因为记忆混乱，所以疯言疯语，一会把自己代入这个角色，一会把自己代入那个角色，问题是他还把自己代入了李莫愁这个女性角色。

他时而唱歌，唱歌时用的还是戏腔，时而还念起现代诗来。

在远处正观察着的洛川和罗霞两人，此时更是一脸懵逼，这特么竟然真是疯子，还不是一般的疯。

而就在此时，远处的文轩突然一个转身，当两人看到文轩的正脸时，都被吓了一跳。

倒不是文轩此时长得有多可怕，而是两人在文轩的左眼中看到了一道红光闪烁，别人或许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身为修真联盟的人，他们清楚得很，那红光不是别的什么，而是极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