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联军正在攻打山城之际,鬼王葵也正在思卓着如何夺回东临港。
云柯从门外走进厅堂,看着鬼王和其他几个舵主都眉头不展的样子,于是拱手道:“启禀鬼王,刚刚我方探子终于打探到了山城那边的消息!”
“快说!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和城军在肖氏安的带领下与智军正在合力攻打山城!而且从岭南那边传来的消息,河门军在断了洙河之后,大军沿向两地州境靠拢,似是要合围我军。”
云柯的话语十分平静,但所说的内容却如同霹雳一般落在葵的心里,一旁一个舵主愤愤的喊道:“奶奶的!北边有中土异族,南边有河门军,东临港还没夺回来,我们却快要被人弄死了!”
云柯:“我王,现在我们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如果放任联军不管,不仅军师难以脱逃,就连我们恐怕也迟早会被敌人追上来剿灭。但东临港又关系着我军的后路,如果不理会任凭其事态发展,只怕……”说着云柯抬眼偷瞄了一下鬼王,“还请我王决断!”
厅堂里的人此时都看向鬼王,葵闭上眼睛沉思着,片刻之后他睁开双眼,眼神里透漏出一丝的无奈,“成大事者,除了要有实力之外,更要有时运,历史上多少英雄豪杰都倒在了时运不济上,看来……本王也算是其中之一了!”
场景:山城东北门
一早,旭日还未升起,天边也不过刚刚萌起一丝晨光,守城的将士在经历了几日的交战后大都也疲惫不堪,不少人直接倒在城墙上打起了盹儿。
就在这时城中一处地面的土壤竟自己动了起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一般,接着便有一个黑呼呼的洞眼从地下出现,从洞眼的下面有一把镐头伸出正在那里不断扩大着洞口,很快洞口就有一人的粗细。
接着从洞口的下面有人探出头来,当那人四下环顾见没有人察觉时便一跃从下面跳了上来。
紧跟着那人,从地下有人一个接一个的出来,那些人都穿着智军的兵装,脸上、身上满是泥垢和尘土。
城外,智军在肖氏安的率领下,天还没亮便再次展开了对山城的攻势。
何碧得到消息后急忙来到城墙之上,看到此时对面的智军已经摆开阵势。
智军此次以盾刀兵列前,以锥形阵型逼近城门,而在阵列的最前沿是一个摸样奇怪的攻城车,那攻城车的上方和两侧都被按上了坚固的木架,木架的上面还覆盖着厚厚的草,这样一来只要里面的人推着攻城车到城门前锤击城门即可,其他箭矢和落石则都会被草铺和木支架挡住。
山城的东北门和西南门不同,这里没有吊桥,而是有一座实打实的石桥,所以只需要攻下石桥对面的城门,外面的将士便可冲进城中。
攻城车一来到石桥之上,便成为了众矢之的,城墙上面的守军乱箭齐发,射向攻城车,从石桥到城门前这短短的距离,攻城车的外面就已经被乱箭射的跟刺猬差不多了,但几乎所有的箭矢都停留在了攻城车的外层,而没有一个射入里面。
当攻城车来到城门外时,里面的士兵便开始来回荡着木桩锤击城门。城门被攻城车撞的轰轰作响,城里面的士兵也纷纷堵在门口,不让城门那么快就被毁掉。
何碧见状便让人用石头砸向下面的攻城车,但因为攻城车顶部的木架子是斜角型的,所有的落石砸在木架子上后几乎全都向两边滑落下去。
肖氏安在阵营的后方看着对面的双方的交锋,杜清这时骑马赶了过来,“主上!智军已经挖通了地道,随时都可以从山城的里面发动攻击!”
肖氏安:“不急!通知何肖,待山城的城墙倒塌时再行动!”
“是!”
乐雷吉:“没想到,这护城河的水被放干了以后,对于我军来说竟如此的有优势!”
肖氏安:“是呀,要不是因为护城河没有水了,我可不敢这么轻易的让人挖地道!”
城墙之上,攻城车依旧断断续续的击打着城门,何碧这时命人拿来几罐油,对着下面的攻城车便丢了下去,接着他又从另一个士兵手里接过一个火把,对着攻城车上面泼洒的油便投到了下面。
呼的一声,攻城车在油的作用下瞬间爆起了一大团火,而且顺着油在草铺里面的渗透和滴落,就连攻城车的里面也开始燃烧起来。
攻城车里面的士兵见状急忙丢下攻城车,惨叫着从后面逃走。
而就在这时山城的城门竟然打开了,从城门里面出来了一些士兵将那燃烧的攻城车向一侧的护城河下掀了下去。
肖氏安此时也看到了这一幕,甚觉奇怪,为了移开一个燃烧的攻城车,敌方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打开了城门,而且对面就是攻城的将士,尤其那攻城车的燃烧根本就不影响他们守城。
就在肖氏安还不得其解时,前阵的蒋阔也看到了山城的城门被打开,他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急忙命令大军向山城杀了过去。
肖氏安见状也是一惊,但他在后方想要阻拦已经晚了,就见人山人海的将士朝着对面的城门奔涌而去。
对面的鬼军见状不慌不忙,刚刚在城门徘徊的那几个士兵纷纷退回城里,但城门却没有关闭,就在智军的将士刚冲上石桥时,就见从城门里面有一声沉闷的叫声,紧接着一头壮硕的牛,横着两支牛角,从城门的里面飞奔而出,那牛的尾巴上还被人用火把点燃了,牛的身上套着车架,一亮挂满刀剑的木轮车在那头牛的带动下狂奔而出。